第35章[第3頁/共4頁]

燕思空道：“阿力，忙完你就去歇息吧。”

“他若心胸不軌，貪你財帛，你打得過他？”

阿力點點頭，將手上酒菜一一擺好，倒著退了出去，還偷偷瞄了封野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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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恰是多雨時節，但那雨老是細細綿綿，從不下痛快，反倒使得氛圍黏稠，更加悶熱，實在惹人滋擾。

封野看了看桌上擺放的碗筷酒具，微眯起眼睛：“我看你是料準了我會來。”

燕思空心中感喟，封野還是太小了，脾氣又狂傲，一看就是未曾受過挫，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若非如此，陛下怎能放心。”燕思空深深地望著封野，“世子，這也並非好事啊，靖遠王有你在京互助，難道如虎添翼。”

“可我卻冇有一個真正想與之一起道賀的人。”燕思空淡淡一笑，眼神有些閃動，“想來想去，隻想到世子了。”

“這春夏綿雨夜，殿下不來，我與聖賢神交對酌，也是樂事一件。”

燕思空隻覺封野重有令媛，他兩條腿直抖，想喊阿力來幫手，卻想起來他叫阿力去歇息了，他實在冇有力量將封野扶去客房，隻好踉蹌著將人甩在了本身的床上。

厥後發明，阿力之以是叫阿力，是因為此人力大無窮，固然邊幅醜惡，但人誠懇聽話，從不自作主張，是個能夠信賴的忠仆。

“我要……還要喝……”封野伸手要去夠酒壺。

燕思空取過布巾，雙手恭敬地遞給封野，封野倨傲地睨著他，漸漸攤開了手。

封野眯起眼睛，酒彷彿醒了幾分：“你是何意？”

“作陪到底。”

耳邊傳來了均勻地鼾聲，他閉上了眼睛，在那一刹時，他俄然就忘記了統統，隻想就著這暖和，踏結結實地睡一覺。

“不敢。”

正擦著，房門被推開了，封野轉過甚去，就見一麵貌醜怪、身形極其魁偉的大漢，端著幾樣酒菜，愣愣地看著他們。

燕思空無法一笑，用布巾細心地給封野擦著頭臉、衣服上的薄雨。或許是因為封野過於高大，站在其身邊，總有種莫名地壓迫感。

“有何不當？”燕思空後退了一步，做了個“請”的姿式，“殿下請座。”

封野輕哼道：“這是當然，我十一歲從戎，不管是明刀是暗箭，我從未怵過，誰敢暗害我爹，定要他吃不了兜著走。”

“……你死了，我悲傷了好久……”封野愈發用力地抱緊了燕思空，“好久……”

封野醉得坐不住凳子，眼看身材直往下滑，燕思空上前扶住了他：“殿下，我扶你去歇息吧。”他也喝得腳下踏實，勉強撐住封野的身材，倒是搖搖欲拽。

“殿下所指哪般？”

飯菜還冇端返來，隻聽得窗戶吱呀響了一下，一股濕黏的風隨之貫入了屋內，燕思空放動手裡的書，扭過甚去：“殿下何故不走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