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1頁/共4頁]

燕思空垂下了視線：“用飯吧，我們爬了半天，還冇登頂呢。”

燕思空眼睜睜地看著封野撤除了衣物，頓時驚奇不已，那本不該是十幾歲少年的身材，不管是上麵遍及的大小傷疤，還是堅固健碩的肌理，穿戴衣服的封野彷彿另有著少年人尚未長開的清臒，卻不想脫下衣服會這般強健。

駐軍必是貴陽而賤陰，陽處日光充沛，將士不易生疾，是以景山大營在朝南一麵，必須登頂才氣看到。

侍從走了後，封野才以茶代酒，碰了碰燕思空的杯子：“本就是你我二人幽會，多他一個總感覺彆扭。”

封野轉了轉肩胛，滿不在乎道：“行軍兵戈，哪有不受傷的。”

二人一狼，持續往山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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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輕易上來了，不若就在此處曬曬太陽吧。”

燕思空無法道：“登山都冇感覺累，喋喋不休地說了一個時候，倒是累了。”

正如侍從所說，跟著日頭西落，溫度也驟降，本來山中就很風涼，此時竟是感覺冷了。

他們就這麼難堪地站在雨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火線通衢平坦，一樣無陰可蔽。

倆人對著那粗糙不平的石頭各抒己見、談兵論爭，燕思空閱卷無數，用兵保守，始終秉承著孫子“先勝後戰”的中間理念，而封野一樣飽讀兵法，卻未能被束縛那顆狂野的猛獸之心，在不違普世兵法的前提之下，更敢冒險，二人固然多有不異的觀點，但分歧也不小。

“一點雨罷了，無妨。”燕思空摸了一把臉上的水，嘴上這麼說，但濕冷衣物沾身，滿頭滿臉滿是水的滋味兒，誰受誰曉得。

“但願如此吧。”

“我說是就是。”封野邪笑道，“如何，你又嚴峻了？”

封野跟封魂玩兒累了，就回到燕思空身邊，神采紅潤而充滿活力：“你累了嗎？”

“你考我？”封野挑眉。

燕思空不睬他。

燕思空含笑：“我不累，我看你倒是累了。”

封魂帶著倆人走上七扭八拐的山路，終究找到了一處低矮的洞窟。

“你要對靖遠王有信心，若他能夠安定夷亂，海闊天高任你遨遊。”

當燕思空站在高處向下俯望時，就見山下百步一帳，五十步一火台，以中軍帳為中間向四周環形放射，兵馬糧秣四周設立多重哨卡，往西二裡是一條河，充足大營取水。此營井然有序，選地可圈可點，一看便知領兵之將有真本領。

二人席地而坐，侍從立即擺上矮桌，生火燒水，給他們沏上了茶。

“趙將軍名不虛傳啊。”燕思空有種說道。

倆人看著對方狼狽的模樣，寂靜以後，俄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苦中作樂，竟似品到了一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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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燕思空指了指遠處，“但你看，此處山坳怪奇，若從南麵入山口，恰好呈天井之形，若你必過此地，當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