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頁/共4頁]

“哦，等等。”封劍平指了指元思空，“本王特許你一人可剖馬屍，以做研習之需，當然，過後也要妥當安葬。”

當然，封野比他更狼狽，被他按在地上揍了好幾拳，臉都腫了。

封野抿唇不語。

“是！”封野握緊了小拳頭，大聲道：“元思空你等著，我遲早要揍得你滿地找牙！”

封野深吸一口氣，用那脆嫩的小嗓子氣哼哼說道：“元思空有辱馬屍，當按軍法措置，念其幼年無知，其父元卯代為受過，責領軍仗二十，罰俸三月。”

倆人連過幾招，元思空略感吃力。他固然也習武四年，但誌不在此，工夫比元微靈還差，這男童小小年紀，竟然如此靈動，根本之踏實，不遜元南聿。

“我是為了……”元思空心想，給他解釋有個屁用。他揮了揮拳頭，聲色俱厲，“歸正你不準奉告彆人，不然我就殺了你！”

封劍平用巨大的拳頭輕捶封野的小胸脯：“我的狼兒，這小我揍了你，熱誠了你，你要記得，勤加習武，今後揍歸去，嗯？”他朝封野眨了眨眼睛。

封野瞪大眼睛，硬把懸框的眼淚憋了歸去，那小模樣真是楚楚不幸。

“孩兒在。”封野道。

元卯翻看幾頁，上麵寫畫的都是元思空解剖馬屍所得，舉凡各個臟器的重量、筋骨走向、樞紐位置等，均一一以圖文記錄。元思空乾出如許的事他並不詫異，這孩子得天獨厚，極其聰慧，思慮之深，常叫人難以捉摸。

封劍平輕笑：“我再問你一遍，我該降何罪？這是廣寧的地盤，你主我客，我聽你的。”

封劍平將那冊子拋到元卯麵前：“你看看。”

“謝殿下！謝殿下！”元思空隻覺封劍平渾身都披髮著聖光，偉岸有如神祗。他冇見過封劍平兵戈，也冇見過封劍平練軍，但僅憑此一事，就能看出封劍平治軍為公、恪己之私、恩威並施、獎懲有度，豈不就是兵法中所說的智信仁勇嚴俱全的神將嗎！

元卯昂首，定定地直視著封劍平剋意極盛的眼眸，心中忐忑。

封劍平把目光移向元思空：“小子，把頭抬起來。”

元思空還要開口，元卯按著他的腦袋逼他叩首：“謝殿下。”

“是啊，你也知他比你高壯，爹教過你，敵強我弱時，該當如何？”

“二殿下，您冇事吧！”侍衛們嚇得臉都綠了。

“軍法是軍法，私怨是私怨，可不能混合啊。”

“跑啊。”封劍平似笑非笑，“明知打不過還要打，空有愚勇。有朝一日你領兵兵戈，敵眾我寡，你還要以身犯險，致將士存亡於草率，此乃為帥者之大忌。”

元思空一向望能近間隔一瞻靖遠王尊容，冇想到這個慾望這麼快就實現了，他一身肮臟，披頭披髮，眼圈烏青，嘴角還在滲血，整小我臭不成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