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2頁/共4頁]

“這裡不是廣寧，你另有我。”

“不敢當，下官隻願我雄師旗開得勝，衣錦還朝，當不負聖上洪恩。”

燕思空也跟著笑了起來：“你我是求同存異，如何能算作對呢，固然幾次三番定見相左，但最後還是同仇敵愾，勝利退敵，你說是吧。”

封野笑道：“瓦剌數年一次大肆打擊，常日輕騎騷擾不竭，我爹大多時候挑選恪守不出，浪費他們，這守城，總比攻城占上風，我必守得，等趙將軍攻陷荊州！”

“是啊，文書，你應當跟著雄師，穩駐大營，而不是被我帶進深山，穿過險穀，讓敵軍的刀箭離你那麼近。”封野抬起手，想摸一摸燕思空的臉頰，又想起四周都是將士，遂寂然放下，“你披甲的模樣真是英姿綽約，但我還是喜好看你穿朝服。”

而對於他們來講，勝利翻過南嶽山，也是平叛大業成了一半，另一半，便看他們能恪守嶽陽多久，隻要守到趙傅義霸占荊州，他們就勝了。若趙傅義霸占不下，他們的腦袋落歸那邊，還不由他們做主。

封野哼了一聲：“又酸我，遲早清算你。”

燕思空眺望城下，想起當年與元卯一同守廣寧，廣寧的前提，比之嶽陽還差上很多，也硬生生守住了，隻是守得住城池，卻守不住忠良之心，對於守城，他也一樣很有經曆，但更多的，是錐心的回想。

封野低笑道：“空兒如此擔憂我，我內心歡暢，更加……唔……不疼了。”

“那我們下去吧。”

封野沉默地聽著。

燕思空搖點頭：“城頭風急，有些涼罷了。”

封野換到了燕思空右邊，為他當著大風：“空兒，你是不是又想起廣寧了？”

固然厥後他曉得，那血大多是仇敵的。

“略習得幾分，這般外傷，不在話下。”

“不若讓我來吧。”燕思空伸出了手。

燕思空淡定笑道：“將軍賢明果斷。”

他信步走了疇昔。

燕思空又搖點頭：“我想多看一會兒。”閉上眼睛，彷彿還能瞥見卓勒泰的七萬雄師，那如林的長槍，舞動的旗號……

他們入城安營，以城池拒叛軍。固然嶽陽小城兵力不敷，但他們並不是很擔憂，因為趙傅義雄師在後，隻待梁王雄師一走，就會攻城，到時叛軍腹背受敵，是回救荊州，還是直取嶽陽，都必定分兵削勢。

封野領著剩下的近三千將士，星夜兼程，旬日穿南嶽深山，奔襲四百餘裡，終究趕在梁王雄師之前，到達了嶽陽。

燕思空挨著封野，目光遠眺：“提及守城，我也很善於。”

燕思空深吸一口氣，他常常感到壓抑難忍時，總想與封野透露些甚麼，這是一小我信賴、依靠彆的一小我的征象，而他不能、也不需求，以是他硬生生將那傾訴的慾望再次扼殺於腹內，聲音也敏捷規複安靜：“以是，我也善於守城，你我聯袂，定能叫那叛軍半步難進。”他言畢，回身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