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第3頁/共4頁]

燕思空沉聲道：“叛軍來勢洶洶，一次攻城不下，很快就會來第二次，我軍毀傷如何？”

燕思空笑了笑：“諸位不必如此惶恐，叛軍阻得了地上的水，他阻得了那澤被萬物的瓊汁玉露嗎？”

燕思空接連“請”了兩天兩夜的雨，嶽陽城上空還是是豔陽高照，白雲如洗，那裡有半分要降雨的征象？

薛朗部下的將領忍無可忍，大聲怒罵：“燕大人，你但是在裝神弄鬼調戲我們？”

“可知趙將軍幾時能攻陷荊州啊，萬、萬一攻不下呢？”薛朗見封野不說話，又轉向燕思空，“燕大人，聽聞你以三寸不爛之舌平夔州兵變，必是足智多謀，你說說看，我們……該如何啊？”

薛朗歎道：“毀傷臨時未幾，但我怕這城池是再禁不住木石大炮的號召了。”

叛軍派兵篡奪了洞庭湖引水入城的溝渠要地，一麵填砂阻石築水壩，一麵深挖水溝，要將水源改道。

封野飛起一腳，踩在了他的手背上，將那剛出鞘的利劍又給踹了歸去，同時一個閃身，就以鐵鉗般的手扣住了薛朗的脖子，將他反身按在了城牆上。

王陌修朝封野悄悄比了個手勢。

“若他不來呢？我們能撐到幾時？”

燕思空似是看不見麵前的巨浪，麵色沉寂如水：“薛將軍，世子帶領我們穿南嶽，出奇兵，旬日急襲嶽陽，阻斷叛軍後路，就是為了給趙將軍爭奪時候。打，以我們的兵馬，正麵比武，是打不過梁王的，守，倒是守得，正如世子所言，眼下，我們隻能守，等著趙將軍神威而至。”

封野重重咳了一聲：“不成對鬼神無敬，好生等著。”

“世子，這……這要比及何時啊。”

倆人此番對話，竟成讖語。僅兩日以後，洞庭湖就傳來戰報，王將軍的海軍大敗，已被叛軍完整掌控了水路要道。

昭武二十七年春，梁王陳煥親率陸軍三萬、戰船五百，分水陸兩路打擊嶽陽，並留一萬將士駐守荊州。

“哎呀。”封野拍了拍燕思空的腦袋，“你拿這屁話亂來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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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野點點頭：“我尚不擔憂嶽陽失守，我擔憂的是陳煥的海軍。”

薛朗將信將疑：“燕大人，還……還會這神通？”

封野將薛朗交給了王陌修，然後將燕思空扶了起來，把水囊湊到了他嘴邊，同時冷冷說道：“很好，那就與我共同守城，等候趙將軍救濟吧。”

“世子，你要做甚麼？”薛朗眼看情勢不仇家，一手就要抽出佩劍。

“燕大人是說……”薛朗皺眉道，“可老天爺下不下雨，幾時下雨，還不是看貳表情，做不得準啊。”

將士們頓時噤若寒蟬，但麵上已顯躊躇。

將士們實在忍不住了，上前催促燕思空，燕思空卻眼也不睜，口中還是喃喃自語，完整不睬一旁的竊保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