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頁/共4頁]
“父親。”封野大聲回道。他衝元思空招招手,“我爹返來了,走。”
“分科舉士,憑的是真才實學,哪兒來的幸運。將來有一日,你考取功名,說不定我們還要同朝為官。”封劍平勾唇,“後生可畏啊。”
封劍平轉頭看了元思空一眼,元思空從速低下頭,一副靈巧的模樣。
元思空搔了搔腦袋,不太肯定地說:“空兒感覺,他能夠是去找我玩兒。”
“我昨夜歸去已塗了消淤化腫的傷藥了。”
“嗯……也不滿是。”
元思空這纔想起他來找元卯的啟事:“爹,小殿下叫我去他的驛館。”
元思空雙目圓瞪:“火銃?但是單兵火銃?”
“可我們冇人會使啊。”
封野拽上他的袖子:“跟我來。”他臉上帶著一絲憂色,卻不叫元思空瞧見。
元思空膜拜:“草……思空見太小殿下。”
元思空咋舌,不敢信賴真的有人能跟狼共同餬口,並且還是一個繈褓中的嬰兒。他磕巴道:“當、當真是傳奇啊……”
封野兩眼放光:“火銃!爹,你快考我!”
封野沉默地點點頭。
到了驛館門口,他還未找門衛通報,那門衛已經拉著他往裡走:“是元大人的公子吧?你可來了,小殿下問了一早上了。”
“這膏藥極好,彆廢話,你塗這個。”
元思空站了起來。
“那……你當真聽得懂狼語?”
元思空內心有些想笑。他剛到元家的時候,元南聿另有些怕生,想跟他玩兒又不敢主動,封野現在的眼神跟當時的元南聿的確一模一樣。
“起來。”封野說著跳下了太師椅,走到元思空麵前。
封野撇撇嘴:“遼東男兒,怕甚麼冷。”
“謝小殿下。”元思空接了過來。他眼裡的封野不但標緻不凡,現在還愈發敬愛了起來。
元卯愣了一下,旋即笑了:“那小殿下從小發展在虎帳,許是第一次見到適齡人,他叫你去,你便去,切不要違逆他。”
元思空喜道:“太好了,我們有火銃了!”
元思空剛要張嘴,見封野也伸開了嘴,倆人不約而同地“啊”了一聲,非常風趣。
“……你娘必定很想你。”
封野惱道:“你先說。”
倆人進了裡間的配房,封野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小瓷罐,遞給元思空:“喏。”
“士卒近家,戀其地盤妻兒,進無必死之心,退有歸投之處。”
“為何不易戰?”
“回殿下,草民還小,不能參與這等要事。”
封劍平哈哈笑道:“好了,不逗你了。我家狼兒可貴碰上適齡玩伴,你不必顧及甚麼高低尊卑,也不必叫他小殿下,好好玩樂便是。”
那火銃乃裝填了石彈、鉛彈或鐵彈的鐵筒,以火藥發射。火炮算作大的火銃,隻是過分粗笨,凡是僅用於城戰,而單兵火銃倒是能夠讓將士們手持的,專治馬隊,是封家軍發明的,他們早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