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親人[第2頁/共8頁]

末端，鬼厲低聲道：“事情顛末便是如此，弟子萬不敢欺瞞師孃。”

鬼厲牙關緊咬，向著田不易屍體跪了下去，拜了三拜，眼中有淚，然後起家走到了大鍋旁，跪了下去。鐵鍋中的火焰已經低了很多，想來是因為宋大仁等人都走了出去，冇有人增加紙錢的原因。鬼厲向中間看了一眼，隻見不遠處堆放著好幾疊厚厚的紙錢，都是冇有開封的新品。

她淡淡隧道：“你知不曉得，不易臨終前還要對你說的‘不怪她’三字，是甚麼意義？”

鬼厲的神采看去非常慘白，不知如何，他望著阿誰炊火飄零傳來哭聲的守靜堂，心中竟有了幾分害怕，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不敢去麵對將要悲傷的家長。

終究，在宋大仁的帶領下，他再一次站在了守靜堂的大門入口。

“大仁。”

鬼厲眼圈一紅，用力點頭，急道：“不是，是弟子不肖，孤負師恩，是弟子對不住師父……”話說到前麵，已是哽嚥了起來。

鬼厲冷靜地望著這房中的統統，最後目光落到小灰出去時半翻開的窗戶上。從窗外出去了一小片亮光，看不清楚內裡的事物。但是鬼厲不消看也曉得，在窗戶以外是一個小小的天井，那邊有一棵蒼鬆，青青草坪，另有一條石子鋪成的小道，在院子一側，另有一個半圓的拱門。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早已被他鏤刻在影象深處，再也抹不去了。

房間裡，一時沉默了下來。好久以後，當看到鬼厲的情感漸漸平複下來時，宋大仁降落的聲音才又響了起來：

蘇茹道：“既然現在你也認回了他這個師父，你且疇昔，給他燒些紙錢，臨時當作你儘了幾分孝心，想必不易他也會歡暢的吧……”

“如何了？”

以是也深深地沉入夢境，彷彿不肯醒來，隻是在夢的深處，卻總有股刺痛的感受，一向繚繞著不肯散去，不時刺著心間。

鬼厲凝神思考了半晌，低聲道：“師父醒來以後，對我說了兩句話。”

走出了拱門，看到的便是阿誰熟諳的環形迴廊，宋大仁一聲不吭地前麵走著，刻薄的肩膀背部，就像一座小山。

鬼厲這才站了起來，昂首看去，蘇茹的神采已是安靜了下來，但眼中悲傷之色，還是顯而易見。

炊火環繞，煙霧滿盈。

這一睡，也不知熟睡了多久，隻是在沉眠當中，卻感遭到四周都是熟諳的味道，不知有多長時候，冇有過這類放心的感受了。

鬼厲身軀大震，半晌之間額頭上盜汗涔涔而下，但到了最後，他仍舊是一咬牙關，道：“是！”

半晌以後，才聽到蘇茹略微安靜下來的聲音，低低道：“我冇事了，你起來吧。”

鬼厲怔怔無言，竟不知說甚麼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