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幽穀[第4頁/共6頁]

張小凡放下田靈兒，呼呼直喘粗氣，目光向水潭那邊看去，隻見那隻灰猴兀自留在那兒，不再走動，滿臉痛苦之色，看向這裡，眼中大有求救意義。

張小凡上得山來，來到那熟諳非常的竹林，但見滿山翠綠，層層疊疊，山風過處，竹海起伏，如大海波瀾，極其壯觀，氣度頓時為之一寬。

隻見田靈兒仆倒在火線，一動不動，神采煞白，盜汗滿額，已經昏了疇昔。

第二天淩晨，田靈兒公然夙起，與張小凡一道上了後山。

貳心中想著，向四周張望，但找不到那隻猴子蹤跡，也是徒然，隻得走到一棵黑節竹旁，作勢欲砍。

他二人來到竹林前，田靈兒對張小凡道：“小凡，你先一小我出來，我在背麵跟著。”

“噗”，忽地一聲悶響，張小凡隻感覺腦門一陣疼痛，倒是被一物砸中了額頭。他低頭一看，地上轉動著一枚鬆果。這裡前頭擺佈都是黑節竹，竹筍倒有很多，但鬆果是決然冇有的。

張小凡滿心肝火，恨恨下山，不去理那猴子。不料那猴子玩上了癮，連著幾日淩晨都在竹林中相候，一旦張小凡前來砍竹，便以砸他為樂，看著張小凡惱火模樣，極是歡暢。

張小凡忍痛昂首看去，隻見在這棵黑節竹上，不知何時爬著一隻灰毛猴子，手中抓著幾枚鬆果，尾巴倒懸在竹枝上，“吱吱吱吱”尖聲笑著，大有幸災樂禍的模樣。

淩晨淡淡的薄霧飄零在林間，如輕紗普通，小徑兩旁綠色的竹葉上，有晶瑩露水，斑斕剔透。

張小凡衝著那猴子做了個鬼臉，不去理它，走了開去，心想這猴子竟然以砸報酬樂，倒也少見，真是無知牲口。他走了兩步，忽聽耳後風聲響起，躲閃不及，“噗”的一聲，後腦勺又被堅固鬆果砸中，這一下力道不輕，張小凡隻感覺麵前一黑，忍不住叫了一聲。

張小凡大驚失容，猜到多數和剛纔阿誰古怪感受有乾係，當下強忍疼痛，爬起跑到田靈兒身邊，推著她叫了好幾聲，田靈兒還是冇有反應。

田靈兒好勝心起，在半空中喊了一聲：“追！”左手一引，虎魄朱綾破空而去，張小凡在地下邁開腳步就跑，大步追去。

他二人本在半空中，田靈兒一旦失控，虎魄朱綾立即停下，兩人頓時便從半空中摔了下來。

張小凡目睹那灰猴落了下去，在空中故伎重施，抓著樹枝身子一蕩一飄，便化去下墜之力，向前逃去。

但見麵前翠綠竹林，卻似無窮無儘，一層一層劈麵而來。張小凡口乾舌燥，忽見前頭灰影一閃，竟直直掉了下來。他大喜過望，頓時來了精力，一股勁衝了上去，便在現在，上方田靈兒俄然一聲急喊：“謹慎！”

這一日晚餐前，田靈兒把張小凡拉到一邊，偷偷問道：“小凡，你頭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