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偶遇[第2頁/共8頁]

他這話說得莫名其妙，連那少年也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但那兩隻對峙的異獸卻起了反應，貪吃四隻眼睛瞪著小灰，小灰還以三隻眼睛圓睜，兩隻異獸七隻眼睛瞪的一個比一個大，半晌以後，小灰對著貪吃“吱吱”叫了幾聲，暴露牙齒，隨即向後跑了幾步，一屁股坐在鬼厲身邊，眼睛直盯著烤豬。

小環不去理睬他，還是對著鬼厲道：“但是現在環境真的不好，你還是跟我們一起去罷，畢竟那邊會比其他處所安然一些……”

週一仙被他劈麵諷刺，麵子上有些掛不住，怒道：“呸，歸正你是個歪魔正道，去了也是被人趕出來……”

隔日，收到動靜的天音寺正式做出反應，附和青雲、焚香之號令，不日即派人前來會盟。

週一仙剛想開口，忽地坐在鬼厲肩頭的小灰彷彿發明瞭甚麼，大聲“吱吱”地叫了起來。世人都是一驚，不知何事，紛繁站了起來，走到小灰身後，順著牠手足舞動的方向看去。隻見暗淡的光芒之下，小山下方的古道上，走來一群人，男女老幼都有，個個看去怠倦不堪，但仍然行動盤跚地向前走著。

不待小環說完，鬼厲淡淡道：“不消了，天下之大，我自有去處。”

破空之聲輕響，鬼厲身影從夜空劃空而過。天空中烏雲沉沉，見不到一絲星亮光點，彷彿連這天幕也受了那一場南邊大難的影響，顯得陰陰暗暗，不給人一點但願。

不過這幾日中，不管是嘮叨抱怨的週一仙還是小環，包含沉默的野狗道人在內，都垂垂髮明瞭鬼厲彷彿有些竄改，固然叫他們明白的說出來也很難，但是鬼厲的確是垂垂復甦了，最較著的表示就是他酒醉的時候開端減少起來，有的時候竟然整晚也冇喝酒，但他的行動卻一樣非常古怪──鬼厲常常和小灰坐在一起，麵向北方的方向，怔怔入迷，彷彿是在想甚麼苦衷一樣。

鬼厲道：“愛恨情仇，人有感受。”

說罷身子一動，向前走去。

夜色深沉，夜風從田野上吹來，在這片山林上頭吹過，樹林收回波瀾一樣的聲音，無數暗影一起動搖。鬼厲緩緩在地上坐了下來，漸漸閉上眼睛，四周的樹影在他臉上掠過，黑暗中，他如沉默的陰靈。

週一仙哼了一聲，道：“胡說，我周大神仙神機奇謀，怎會死在這些牲口口中。我早就策畫過了，現在放眼天下，隻要一個處所最是安然。”

少年大笑，道：“豈不知眾獸亦有感受，你殺了這隻野豬，當知野豬痛苦害怕，如我殺你，你亦如豬。眾生本是劃一，何來人獸之分？”

鬼厲道：“我平生有大憾事，日夜鏤刻於心，生不如死，卻又不能不生。生則另有希冀，死則為背情膽小之人。此等情仇，豬如何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