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俗世佛堂[第2頁/共6頁]

法相一向溫馨地站在禪室以外，瞥見普泓上人這麼快就帶著鬼厲走了出來，他神采也冇有甚麼竄改，隻向後退了一步，站在一旁。普泓上人向他看了一眼，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就帶著鬼厲向另一個方向走去，那是這個三進院子當中，最後的一個小院，靠著一堵山壁。

鬼厲眉頭一皺，哼了一聲，倒是立即回身，再不轉頭，逕直去了，隻剩下細細檀香，在他身後空空蕩蕩的房間裡，悄悄飄零。

鬼厲眉頭一皺，隨即揚眉道：“如何，莫非是普泓上人他……”

光陰就這般悠悠而過，鬼厲的身子一天一天好了起來，這幾日，他已經能夠比較輕鬆的下地走路，偶然晨鐘暮鼓響起的時候，他便會拉把椅子翻開窗戶，坐在窗邊，側耳聆聽，彷彿這天音寺裡的鐘聲鼓聲，對他來講，另有一番神韻。

“你來了。”普泓上人聲音平和，淺笑道。

鬼厲的身子猛的生硬，像是“普智”這二字如好天驚雷，生生打在了他的腦海當中，直將他震得心神俱裂。

兩人一起去了，隻把這無數信眾與那條沉默的佛路，留在了身後，留在了人間。

鬼厲不解，有些利誘地望著普泓上人，普泓上人低首頌了一句佛號，倒是下了禪床，站了起來，對著鬼厲道：“在你問我之前，我先帶你去見一小我吧！”

晨鐘，暮鼓，日複一日，彷彿永無儘頭。

不知如何，麵對這位神僧，鬼厲本來有些動亂的心胸，很快就平服了下來，深深吸了口氣，他點頭道：“是。”

法相淺笑道：“去你想去的處所，見你想見的人。”

從內裡看來，小天音寺公然稱得上一個小字，收支不過三進的院子，與半山之上那座恢宏的天音寺相差甚遠，但此處間隔俗世悠遠，隻見四周蒼鬆修竹，密密成林，山風吹過，鬆動竹搖，說不出的清幽雅意，與山下的熱烈比擬，又是彆的一番滋味。

鬼厲驚詫，卻下認識地跟了上去，不知如何，他的手心出汗，心跳竟是俄然快了起來，彷彿在火線，竟有令他驚駭的存在。

法相合十道：“施主言重了，請隨我來。”

鬼厲怔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向那幅畫像望去，圖象當中的觀音大士麵龐慈悲，端莊斑斕，一雙慧眼頎長輕眺，彷彿正望向天下萬物凡人，此時現在，正似慈悲普通地望著本身。

他話問的焦急，說話聲音極快，但隻問到一半，倒是不由自主停了下來，隻見普泓上人伸出右手停在半空，反對了他持續說下去。

鬼厲不由得寂然起敬，麵色也端重了起來，道：“竟有如許了不起的前輩，叨教他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