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前世[第1頁/共2頁]

人間道：

君道這是那邊？

登仙之前，六道中事皆散儘成灰，是以他完整不記得曾產生過何事。

“怎的還不開門？”有新來的，見前麵侯了這麼多仙，忍不住探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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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著，再見到靈芝的時候，就送給她吧。

如果他在曉得她要去和親時就帶她遠走高飛，

那篆香已被靈芝的血浸成石榴紅，氤氳得香氣也格外幽深起來。

可惜冇有如果。

“修羅道？”蝶仙看疇昔。

染血的香泥在火焰中垂垂炙烤成灰，青煙嫋嫋，似一縷靈魂來自虛空，幽幽升起。

蝶仙不由頓腳搖首：“都怪我，誤了人這塵凡修曆，可那香魄要如何才氣取回？”

他將靈芝死死抱在懷裡，眼淚不受節製地奔湧而出，跪倒在戈壁絕頂的夕照前。

他取出懷中那盤篆香。

忽一陣暴風掠起驚雲，眾仙轉頭望去，一雙巨大七彩華翅現於祥雲之畔，帶起漫天香霧。

如果他在刺殺樓鄯使團時安插再全麵一些不失手，

卻仍然晚了一步。

仙姑將仙冊往前翻去，上麵皆是記錄這六千年來蝶仙的修煉之路。

他來晚了。

那是娘留給他的，娘說：“這是娘之前最要好的朋友留下來的，說這香能夠逆換存亡。你爹死的時候，我燃過一次，可惜彷彿並冇有甚麼用。”

縹緲界天門山處，渺渺天風，仙霧環繞，一群形狀各彆的神仙正簇擁在廟門前，翹首以盼。

如何又回到了十二歲那年的內室裡？

…………

他瞥見她合上那清澈如露的眼，心黯成灰，如跌進永不見日的深淵。

金蝶化作霞光，落到廟門前，幻身成一名玉樹臨風的翩翩公子，他倉促來到啟門仙姑身邊，蹙著眉，揖首歎道：“勞仙姑久侯，隻是此次曆完人間道，本該修齊九分香魄，不知怎的少了一分，尋遍六界也未得。”

他日夜以繼奔馳了十五日，恨不得肋下生翼飛到西疆千裡以外，他踏過滄海追過明月奔馳萬裡。

他冇當真，隻收下了那香，因那香的形狀是個“靈”字，靈芝的靈，靈兒的靈，他很喜好。

他終究殺了宋謹，他終究拿回了父親的天下，他終究能夠去接他的小靈芝返來，他終究能夠奉告她這統統的本相，卻接到了樓鄯兵變的動靜。

天下之大，冇了她，便再無喜樂之地。

…………

如果他在九歲那年就帶她分開安家，

恰是初得仙道之靈物，登仙門、造仙冊、入仙籍之處。

如果他在和樓鄯國王達成照顧靈芝的和談時，能發覺到二王子的野心……

娘這麼說著，將香遞給了他，“給你留著玩兒吧。”

“是鳳凰？”有神仙小聲道。

仙姑點點頭：“且看，大仙在修羅道時，曾得一修羅救出蘼蕪紅澤，必是大仙未報那恩典，故而留了一分香魄，在那修羅之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