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第3頁/共4頁]

趙綵鳳便笑著道：“也就本年這一回了，來歲一翻年就要了局子了，隻怕到時候冇空過來了。”

趙綵鳳曉得錢木工實心機，見他那焦急的模樣，隻笑著道：“叔你說這話就見外了，你是程女人的親爹，現在又是我的繼父，那程女人就是我的妹子，我這個做姐姐的，送一件嫁衣給妹子，你還要跟我搶嗎？”

趙綵鳳便乾脆問楊氏：“那娘我問你，你跟錢大叔好上了，是喜好彆人呢，還是隻是因為感覺彆人好，跟著他將來有個倚靠？”

趙綵鳳又把那嫁衣拿起來，前前後後的給錢木工看了一遍，錢木工看了這嫁衣，就像是瞥見程女人穿戴嫁衣一樣，忍不住就笑了起來，隻抱著兒子問道：“小五，快看姐姐穿這衣服都雅不？”

因為趙綵鳳安排的安妥，年底總算是諸事安穩。趙綵鳳也可貴提早停業，到了二十四那天，放了掌櫃們的大假了。隻要程蘭芝的嫁衣，拖到了臘月二十八纔算做完。趙綵鳳隻包了好大一個紅包，給了那位接活的繡娘，歡歡樂喜的把嫁衣給拿回了家裡。

“可不是，來歲春季有秋，後年春季就是春闈了。”趙綵鳳一邊說，一邊隻抬開端看了一眼宋明軒，想著那年春闈他受的那些委曲，便想起了翠芬來，隻開口問餘奶奶道：“她現在還在這兒住嗎？”

楊氏到底冇在敢采納趙綵鳳的話，隻要些愁悶道：“那聽你的吧，就當冇這事兒吧。”

宋明軒明白趙綵鳳的心機，隻開口道：“你也彆生孃的氣，她也是美意，當初我跟你這事兒，不也是她們長輩暗裡裡先說好了的嗎？我們兩個誰曉得呢！”

正巧如本年底到了，錢木工外頭的活也結了，這幾日也歇在家裡，在後院給小五做搖搖馬。趙綵鳳把那做好的嫁衣攤開放在客堂的長條案上，便是楊氏見了，也挪不開眼道：“這是誰家訂做的衣服，竟然這般都雅，這些蓮花石榴鴛鴦的，竟是織上去的，不是秀上去的？”

楊氏聽趙綵鳳這麼說，眼睛都要紅了，隻笑著道：“那我這就喊了你叔過來，讓他瞧一瞧這嫁衣，他瞥見了，指不定要有多歡暢呢！”

又過了幾日，便到了年根，宋明軒還是老端方，買了好些紅紙裁成春聯，寫好送給乞食街上的街坊們。趙綵鳳也跟著他一起歸去了一趟，固然在乞食街上不過住了一年半載的時候，但那些老街坊們到底比現在的新街坊熱絡很多。

楊氏聞言，隻紅著臉道：“如何說到我身上了，我那……當然是……”

楊氏畢竟還是向著兒子的，聽趙綵鳳這麼說，多少有些難堪，隻開口道：“我們幫了她們家這麼大一個忙，這又是為你表妹好的事情，你大姨不該不承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