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恩怨相了[第1頁/共4頁]

“是你。”蕭憶仇恨地抬著頭，雙目流血，“要不是你扳連了他，若望不會死！秦善！”

心肺彷彿被擊碎了，蕭憶嘔出一口血，他已經聽不見秦善在說甚麼，他腦中猖獗地回想起那天的場景，可正如秦善所說的，他半點都記不起來。他記不起本身的掌是如何擊出去的，記不起對方最後的眼神，乃至連那張易容後的臉都冇有影象。

秦善不睬會他，持續道：“我們下到山腰時，俄然碰到一起追兵。情急之下，他和我跑散了，隻能藏身到這個小院裡。如果冇有被人找到還好，可一旦被人找到――”秦善冷冷望著蕭憶，“以他落空武功的殘廢之身，又頂著一張張三李四的易容麵孔，你說，突入者會如何對他？蕭盟主，如果是你，又會如何做？”

“不。”蕭憶低喊，幾近落空力量地跪在地上，“住嘴！”

秦善走到他身前，淡淡道：“贏？你錯了，這才方纔開端。”

“這裡的屍身呢？”蕭憶吃緊地問。

如果此時蕭憶另有明智，就會發明很多疑點。比如越齊為甚麼剛巧會呈現在這，為甚麼明顯叮嚀下去應當被粉碎的陣，此時卻仍然是無缺的？

“……”秦善。

齊越說：“他要求見哥哥宅兆。我就騙他說，哥哥死在他部下後，你冇來得及收斂屍體，骸骨被山裡的走獸飛禽叼得七七八八。他就俄然發瘋，跑出了陣法。”

秦善卻自顧自隧道：“現在想想，齊若望應當是一眼就認出了你。他固然易了容，但隻要一出聲，你也會認出他。可你為甚麼冇有認出他呢？”秦善暴虐地看向蕭憶，“是不是你那一掌打得太快，太不包涵。底子就冇讓他有機遇對你說出半個字。”

秦善正在籌辦諸般事件，卻看到齊越走了過來。

秦善輕笑：“造反？”他低下頭，看著右小嶷，“你感覺，現在坐在王座上的人，就是這個天下真正的仆人了嗎？”

――不，先帝曾經立過皇後，也有過太子。但是傳聞太子不滿三歲，便已早夭了。

齊越聳了聳肩，“歸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找點事乾乾。起碼你要乾的這件事，順我的心。”

陣內，是有些渾渾噩噩的蕭憶，陣外，是俄然呈現的越齊。

秦善看著這位齊家最後的血脈，內心歎了口氣。

“等我找到人的時候，他死死抱著一具不著名的白骨，已經冇氣了。”

最中間的右小嶷看到秦善走過來，長歎了口氣。

他和齊若望的最後一麵，慘白又戲劇地錯過，而陰陽兩隔。

秦善卻感受無趣了，對身邊的人道：“你要殺了他嗎？”

萬成軒遠遠就看到秦善走了過來。他身邊是幾十名萬刃山莊的後輩，而剛纔在山上圍捕秦善的威武盟的人，此時全被萬刃山莊的人拿劍指著，成了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