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恩怨相了[第3頁/共4頁]

“公然如此。到最後，還是你贏了。”

動靜傳出，天下人無不群情紛繁。

蕭憶感到寒意從骨髓裡一點一點伸展起來，他捂著耳朵，不由自主地蹲下身。

秦善正在籌辦諸般事件，卻看到齊越走了過來。

齊越冇頭冇腦地一句話，卻讓秦善頓住了，他看向這位齊家最後的傳人。

“……不要說。”蕭憶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秦善看向他。

答案一出，統統人驚掉下巴。

冇錯，又是秦善。秦善帶著先帝皇子，殺了蕭憶，閉幕了威武盟，此次又藉著皇子的名義，重新打起清君側的旗號。而半月以後，秦善將要召開一次誓師大會，公佈皇子的身份。

他和齊若望的最後一麵，慘白又戲劇地錯過，而陰陽兩隔。

蕭憶隻聽清了這一句話，就像即將滅頂的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他先是退後了一步，隨即低聲笑了起來，那笑聲越來越清脆，卻也越來越癲狂！

他自嘲般地問著，一起走向山下。

但是與此同時，暗中聯絡秦善的人變多了起來，此中有早已經退隱，申明遍天下的巨儒；有還在朝為官，偷偷派人聯絡他的朝廷大員。而江湖人，對此的迴應是最直接的。一貫推行弱肉強食的他們敗給了蕭憶，而蕭憶輸給了秦善。力量對比，讓他們不得不歎服。

“他死了。”

――這就要問秦善了。

動靜很快如雲般散去。各方權勢都不約而同做出了迴應，傳聞攝政王聽到動靜後，當場就將秦善斥為背叛，並號令大將軍領三萬人馬，去清繳秦衛堂餘孽。

固然通緝令還掛著，秦善的名聲，卻史無前例地好了起來。

如果此時蕭憶另有明智，就會發明很多疑點。比如越齊為甚麼剛巧會呈現在這，為甚麼明顯叮嚀下去應當被粉碎的陣，此時卻仍然是無缺的？

秦善不知甚麼時候也來到了山腰處，看著這個狀況的蕭憶，簡樸說了一句。

秦善輕笑：“造反？”他低下頭，看著右小嶷，“你感覺，現在坐在王座上的人，就是這個天下真正的仆人了嗎？”

他發狠地衝向秦善，卻震驚了陣內的構造，一次又一次地被攔在陣裡，除了徒勞地增加傷口，毫無服從。蕭憶卻渾然不知，仇恨地望著秦善，彷彿隻要為內心的絕望和肝火找一個宣泄口，他纔不至於立即瘋魔。

冇有死人！

――那這個皇子是誰？

他看向蕭憶，嘲笑，“你說對，蕭憶。齊若望的確冇有死在陣裡。因為早在四個月前，他就死在了你部下。”

右小嶷愣怔地聽他說出最後一句。

秦善正有些感慨著，卻聞聲齊越說：“對了，傳聞你要號令天下豪傑，去反阿誰甚麼假天子。算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