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鳳棲梧[第2頁/共4頁]

“可這隻是猜想……”

說話之人風塵仆仆，彷彿才方纔趕到，他摘下兜帽，暴露一張熟諳的麵龐。

“秦某與萬刃山莊，感激各位台端光臨……”

“公然是你嗎？”

——攝政王！

“秦統領所言是在匪夷所思，可有證據？”

“諸位想必也明白，西羌人虎視眈眈。比擬起能夠與西羌人勾搭的攝政王，太子不管是身份，還是大義上，都更合適成為大齊新的君王。而諸位本日從龍之功，太子毫不會健忘。”

“眾所周知，先帝在宮內並冇有子嗣。但是這並不是先帝無子，而是因為先帝在多年前，就將皇子送到宮外。而這位被送出宮的皇子，就是當年俄然暴斃的皇後，所生下的獨一一名嫡子，也是當年的太子。”

誓師大會選在北鎮國公府所屬轄地，就算王軍想要過來，也得衝破鎮國公府的軍隊。北鎮國公府打著清君側的燈號久了，正等著這幫奉上虎口的羊肉呢。

“甚麼甚麼？”席辰水愣住了，“大義滅親，你想滅誰啊？你不是早就是孤兒了麼。喂，秦善，我如何感受你彷彿瞞著我甚麼啊。”

“堂堂天子，大齊最位高權重之人，又有誰有本領逼得他不得不如此做？或許，我應當這麼問，先帝無子，在他駕崩後，獲得最大好處的人是誰？”

但是秦善很快一個縱身，躍到來人麵前，半屈膝道：“殿下！”

“你在說甚麼呀，蒲穀主。”明月不解地看著他，“仆人做的事固然有風險，但我們也冇籌辦去送命啊。”

“你這黃毛小子！”蒲存息卻俄然氣急了，“甚麼捐軀，甚麼大義？恰好不把本身的命當命！好好！一個個都要做甚麼豪傑，逞甚麼豪傑，讓我老頭子眼睜睜地看著你們去送命。”

而秦善卻不慌不忙，或者說直到現在，壓在貳心中的弦才終究繃緊了。

秦善說著，已經拍了拍掌，籌辦讓席辰水出來露個麵。

“諸位，莫非這一年來你們還冇有發明端倪嗎？不管是蕭憶，還是攝政王，都是從無到有，俄然強權加身。攝政王本是西北閒王，手中並無權力，又是甚麼支撐他走到現在這個職位，在天子駕崩後能夠代領君權呢？或許更進一步，這一年來在我大齊的國土上，贏利最多，最肆無顧忌的又是誰？”

秦善說：“這是最後一次。”

蒲存息卻俄然杜口不言了，他像是極其怠倦地坐下，泄去了渾身的力量。明月坐在他中間，隻聽到這個白叟寂然道：“不知是我太無私，還是他們太恐懼啊……”

聞訊而來的人，遠比設想中多。哪怕朝堂已經派人出兵，宣稱要清繳秦善叛賊，可還是有很多人堆積到此，等著秦善公佈皇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