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2頁/共4頁]

他拍掉男人冰冷的手,不再和他在拉門那邊對峙。他一邊解開襯衣鈕釦,一邊熟稔地擰開了水龍頭放熱水。

男人向來冰冷的嗓音彷彿有熔化的趨勢,能夠是浴室裡的蒸汽太暖和,也有能夠因為工具是斑鳩。他想對這個男人撒嬌,因為他曉得表麵冷酷內心柔嫩的鷹冇法回絕他。

都怪喬平揚……

斑鳩被盯得不寒而栗。

二十年來為了給哥哥複仇支出的儘力、走過的彎路、犯下的罪孽,他斷去龍筋拔除修為,已經了償了。現在,他要往前看了。這一次他固然再也不能用妖力保護麵前人,但他起碼要用全數的心力給他最好的港灣。他會賴在鷹的身邊不走,用“被監督”為藉口,不管花多少時候,他必然會讓斑鳩漸漸敞高興扉采取他。

“我不出去。”紫丞依著門框開端耍賴,嘴角往下一撇貌似不鎮靜起來,“我現在隻是個廢人,你動脫手指就能把我從這裡摔出去。你想讓我滾,就得來硬的。”

“背上。像刀割一樣。”

“一起吧。節儉資本。”紫丞不無誠心腸道。

“放心。我們就一起鎮靜地泡個澡。”紫丞的嘴唇又摩挲了幾下他泛紅的耳廓,才意猶未儘地鬆開了他,自顧自脫起衣服來,“快點出來水裡。一會兒我給你包紮翅膀。”

“……”

明天就不罵喬平揚了。

本來挺淺顯的一件事,在這類氛圍下,斑鳩竟感覺有些叫不出口。他咬著下唇,持續沉默無言。

斑鳩無法。不知該對他的這個號令作何反應。

他曾經很長一段時候都認定這世上冇有人能像綰欽一樣,那麼和順地呼喊他。他錯了。或許是有的。

“……如何弄的。”

他攬了個不該攬下的活,撿了個不該撿回家的費事。可天下上還冇有研收回悔怨藥這類東西。

斑鳩渾身一震。有一個濕熱柔嫩的東西悄悄貼上了他的傷口。剛想掙紮,雙手已經被男人反剪、壓抑在身後。紫丞的舌頭矯捷地沿著血痕來回舔舐,像貓科植物用舌頭相互梳理毛髮一樣。他的力道放得很輕,恐怕弄痛了這隻翅膀受傷的鷹。

紫丞此次乾脆把全部臉都埋進了男人的肩窩中。

斑鳩撇開首不想跟他的視野再打仗,感覺此人要麼就是避重就輕要麼就是聽不懂人話,冇法相同。

“嘶…”

以是就是問你為甚麼剪了。

“……停止。”

紫丞見他沉默,又開口彌補道:“我隻是想今後要以‘人類’的身份活下去,那就活得像小我類比較好吧?”長髮的男人老是比淺顯的短髮男人要更惹人側目,不管期間有多進步,少數派就是被察看的工具。他既然已經被拔除修為、斬斷龍筋,就不能再守著“蛟”這層空殼子故步自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