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歸期[第1頁/共3頁]

想到這裡，陶灼華便嫣然笑道：“那便有勞三娘，我必然將您的話牢服膺取。”

送走甄三娘不幾日，雲掌櫃那邊便得了佳音，黃氏帶著一雙後代已然到了京郊，不日便將進京。雲掌櫃喜不自勝，忙將動靜遞到了陶府。老管家現在與值守宮門的幾名保護也說上了話，第二日便央他們給和子遞信，要和子出宮一趟。

她指著那些藥草與陶灼華說道：“官方秘方，我曉得有這麼一說，隻是這藥霸道，我從未配過。拿這些東西與硃砂研碎，再添冰蟾與蟬蛻，幾蒸幾煮濾去水分，當可配得一味奪人道命的虎狼藥。”

“隻是神似罷了”，甄三娘指間拈著紫蘇草的枯根在鼻端悄悄一嗅，與陶灼華說道：“這些東西配出來的實在是種毒藥，若打仗過量，中毒之人便高熱不退，身上還伴隨皰疹，十個郎中到有九個當作天花來治，卻好似助紂為虐，那毒性一散，便是華佗再世也難醫治。”

甄三娘到喜好這言語痛快的小女人，衝她暖暖一笑，趁便說道：“本日既是蜜斯親至，我也有些話想說。待給蜜斯治成這味解藥，我便想南下回大裕去。小巧山中的藥草又該種下，另有些瞧不起病的貧苦人等我歸去，我不能隻躲在這裡納福。今後蜜斯如有調派，儘管命人傳話便是。”

高嬤嬤分開兩到處所蒔植分歧的草藥，明顯彆有用心。陶灼華聽甄三娘說得嚇人，絞著帕子問道：“三娘，是甚麼要命的虎狼藥？莫非便不能醫？”

苦苦推讓了一番，還是抹不過陶灼華的美意，甄三娘隻得依從。

甄三娘目露悲憫，低低說道：“三孃的推斷一定便準，便比方前次所說，砒霜雖是巨毒，卻能做為藥引救人。這味藥也是如此，若恰當得量，到可醫得些婦人雜症，也算得令媛良方。隻是此人將藥草分兩處蒔植，用心遮諱飾掩，起得清楚不是醫者仁心。”

他是如此篤定，那皎若星鬥的女孩兒也具有著宿世的影象。餘下的事情變得再了了不過，是要挑選諒解還是要挑選抨擊，還是要與她劈麵鑼劈麵鼓好生說一說不堪回顧的過往，好似都在他的一念之間，卻又是如此難以決定。

茯苓所沾的約莫是這類東西，先皇後罹難的病情約莫也與這個類似，想來都與高嬤嬤有關，隻不曉得這官方秘方如何便能落在她的手上。陶灼華牽著甄三孃的袖子道：“既是秘方可貴，宮裡頭如何會有這類東西？”

送去給甄三孃的草根與泥土都得出來結論，那幾縷枯根裡頭公然含著紫蘇草，而泥土經年日久，也能從中嗅到紫蘇的味道，甄三孃的推斷便有告終論。

這一夜不管是居住於長寧宮偏殿的何子岑，還是獨臥於青蓮宮榻間的陶灼華，都一樣望月興歎，細細回思宿世，乃至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