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兄弟[第1頁/共3頁]
何子岕輕咳一聲,清清湛湛說道:“嬤嬤說過的話,子岕一向銘記在心。本日剛好有空,便去了一趟豆腐坊尋親。聽得嬤嬤暫居這裡,便會同老丈一同來尋嬤嬤說話,也祭一祭許家的先人。”
“能叫老奴再見到殿下,便是行再多的禮也心甘甘心”,高嬤嬤亦是熱淚盈眶,挽著何子岕的手殷切說道:“殿下,您兩位本日如何碰到了一起?”
許長佑的母親入不了許家門,並非全然因著許老夫人善妒,實則是兩人伉儷情深的賢名得了先帝嘉許,還曾盛讚成大學士與夫人是平生一代一雙人。
一場蓋棺定論的科考舞弊案,許大學士罪有應得,許長佑卻恰好不這麼說。
當初雖是以墳場的名義買下,嚴下卻並未在這裡籠起一座一座的墳塚,而是修了兩進的院落。前頭一進分了東西兩路,現在他與高嬤嬤各居一個小院。
嚴五倒是一向噙著幅笑容,渾濁的老眼中不時閃過絲慈愛的目光,如融融暖陽緩緩撫過何子岕的身上。他滿含密意地說道:“殿下,你約莫還未見過您曾外祖父與外祖父的畫像,比及了莊子上老朽拿給您瞧瞧。”
他衝著都城的方向遙遙一拜,持續與何子岕說道:“殿下稍安勿躁,待我一點一點與您細說。疇前高嬤嬤或曾向您提起,卻不過是些外相。有些話,她一個做奴婢的一定曉得精密。”
他對何子岕哀哀訴道:“殿下,您曾外祖父這平生兩袖清風,可謂一品廉潔,冇做過半點對不起知己的事。他為您外祖父取名長佐,便是但願您外祖父能像他白叟家一樣,經常幫手名君,成為大阮的肱骨之臣。試想如許的人,又怎會為了幾兩銀子便斷人出息,做下欺君罔上之事?”
三小我先在許長佑的正房裡落坐,高嬤嬤為二人斟上了熱茶,便聽得許長佑對何子岕翻開了話匣子,開端報告許家人滅門的委曲。
背麵的院子裡倒是奇花異石交叉,有個小小的花圃。花圃深處便是許家的祠堂,裡頭供著許家幾代人的牌位,另有這位嚴五,或者該說是許長佑的母親留下的許家多位主子的畫像。
何子岕微微點著頭,固然那聲叔祖還是開不了口,卻從這衝動又欣喜的白叟身上感遭到一絲久違的親情。他驚駭兩人目光相對時節製不住本身的情感,便閉著眼睛假寐。
馬車出了城,再拐出幾裡地,便是嚴五購置下的莊子。
“殿下,您不該喚甚麼老丈,這便是老奴曾與您提及的那位叔祖。”高嬤嬤欣喜的語氣裡略有一絲抱怨,她拉著何子岕的衣袖道:“您這位長佑叔祖為了許家鞠躬儘瘁,您可不能這般傷他的心。”
他忙忙衝何子岕說道:“殿下說得好,擇日不如撞日,您情願去瞧瞧天然是好。且請在這裡稍稍寬坐,我讓伴計從後門尋輛馬車,我們這便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