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相邀[第2頁/共3頁]

他見子歌眉眼含笑，覺得是個好欺負的主，便摸乾脆地問道。

“林女人這話……鄙人如何聽不明白？”他強笑道。一旁溫馨站著的宋青書卻俄然上前一步，將一本厚厚的帳本摔在席上，嚇得他渾身一震。

子歌聞言，略一沉吟，便欣然應道：“若能為蓮兒分憂，於我也是件順水情麵罷了。”

“昨夜閒來無事，看了看劉掌櫃的帳本。”子歌冷哼一聲，道，“西河茶莊，鳳台坊，瀘羹肴……這城裡有好些店鋪都握於你手中，我並不吃驚。隻是你每月都牢固有一筆支出，是轉給了這位名喚‘宇文’的公子……”

子歌含笑冷靜聽著，將那張地契順手支出懷中：“如此，那便多謝先生美意了。”

“她這幾日心神不定，怕是我說甚麼也聽不出來的。”穆離軒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眼中模糊有憂色。

二人相談甚歡，直至紅裳夜歸時方止。

“客氣客氣，朋友之友便是吾之友……有朋至遠方來，不亦樂乎。”劉掌櫃胡亂地說著文縐縐的話，眼中卻閃動著買賣人的奪目，“隻是這幾日城裡的物價又上漲了，女人您看，這代價我們是不是得再談談？”

子歌點頭，他便翻身輕鬆地從視窗越出，未收回一聲響動。屋裡隻餘他二人，一時靜得能聞聲紅燭輕燃之聲。

“你如何來了？”子歌倚門，望著他一步步走近，眼裡微露憂色。

“我那伴計實在不像話，竟然忘了將這事兒通報我一聲。林女人既是梁大人的厚交，想租這一塊小處所又有何難處……”

十月秋風微寒，劉掌櫃那張白淨的臉上，卻漸漸排泄了精密的汗珠。

子歌目光鋒利地送他遠去，正要關門時，卻見一個苗條的身影拾階而上。他身著一襲張揚的金色長袍，嘴角玩味地上挑著，表麵清楚的臉上，那一雙通俗的眸子定定地諦視著子歌，像是能看破人的心機普通。

“有些話，需劈麵與你說。”他旋身，悄悄將門帶上，回眸見宋青書一臉警戒地望著本身，不由莞爾。

子歌心有迷惑，卻冇有開口相詢。

“那宣武馬坊的店東委實奸刁，竟是那逃亡多時的悍賊假裝而成，一心想通敵叛國，就連澄江王爺也上了他的當……”他成心與子歌套近乎，一麪點頭一麵歎道，“早知如此，我便該一早同意了林女人的要求，當時實在是有眼無珠……”

自那日點破對羅氏迷惑以後，子歌卻未再持續窮究，而是將那本冊子束之高閣，與其他質料一齊鎖入了箱中。宣武馬坊店鋪的地主劉掌櫃過了幾日便找上門來，手捧地契，笑得滿臉橫肉都生出了皺褶。

子歌見他問得漫不經心，便也故意調侃道：“有人如此輕浮，擅改先人的糕點，將本來盼軍班師之意變成了男歡女愛之情，如許的人，我豈不該敬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