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比試[第1頁/共4頁]

此時還未至中午，街上已是人頭攢動，子歌安步行於路中，內心冷靜策畫著該如何借得鑰匙。

“好了，劉公子平身吧。”

劉豫章依言蹲下，紮穩馬步，他長年在外交戰，肌肉精乾，一貫號稱力能扛鼎，軍中無人能敵。子歌在他麵前站定，伸脫手指，抵住了他的眉心，臉帶盈盈笑意。

她帶著被當眾戳穿心過前麵紅耳赤的少年翩然離店，隻留下呆若木雞的店東與那把羅綺琴。子歌好言說儘，方把心神不寧的店東勸好，交代完玉笛的補葺事件，她便倉促趕往月半居，與趙姨娘和紅裳彙合。

她笑道。劉豫章嘲笑一聲，便卯足了勁往上一頂，卻冇想到，額頭上那一指似有千斤之力，任他青筋暴起，卻難挪動半分。

“雋雋！誰讓你脫手打人了？我們來買東西，又不是搶東西。”她杏目圓睜，纖纖玉手點了點少年的鼻尖，“如果讓哥哥曉得了必定會罵你的。”

“待會辦完事，便在月半居見吧。”趙姨娘道，子歌點點頭，徑直下了車。月半居是南街上的一家酒樓，各色小吃做得特彆精美。

劉豫章被她一激，頓時火冒三丈：“彆說是一根手指，就算你以滿身力量相抗，也耐我不何。”

“對不起，你可彆奉告我軒哥哥。”少年說道，神情抱愧。店東被他這一拍一提嚇住了，雙腿抖得如篩糠般，訥訥不成言。

幾近是不假思考地，子歌俯身施禮，聲音中透著一絲不易發覺的顫抖。

目睹四周看熱烈的人越來越多，子歌卻不慌不忙，順手指了指身邊一塊高山：“請劉公子就位吧。”

“如果你實在喜好，能夠來東風十裡樂坊中一坐，我替你勸勸姨娘，想必她也會同意割愛的。”子歌見她說活坦直，神態又憨直敬愛，內心不免大有好感。

紅裳脾氣雖寡淡，對子歌倒是非常靠近。隻是她生性不喜言談，也不善與人分享苦衷，子歌對她的疇昔也隻是一知半解。娘曾提過，紅裳的家人也一樣在京中犯了事，雙親皆放逐下獄，不知下落，唯有她堪堪躲過一劫，卻不知遭受了何事，導致脾氣大變至此。

藉著為蘭溪修玉笛的由頭，子歌隨趙姨娘和紅裳一同出門。她們二人要為拜月會購置最後一批鮮貨，需去船埠遴選，子歌便順道搭上了馬車。

那女子回過甚，打量了子歌幾眼，臉上俄然綻放了笑容，“本來琴是你的，難怪，我隻感覺這琴上有靈氣，不管如何都想帶歸去讓哥哥看看。”

“咦，竟然是劉公子，小女方纔眼拙，一時冇認出來。”

“女人果然機靈過人，不知本王是否有幸能得知芳名？”

子歌抬眼，便對上了一雙狹長的黑眸，他目光沉沉，嘴角帶著一抹如有若無的笑意，但身上卻透出一股凜冽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