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比試[第3頁/共4頁]

子歌穩操勝券，還不忘損他幾句。這一招是她疇昔與墨客嬉鬨時想到的，下蹲時若要起家，重心必會前傾，若以手指頂住眉心，頭部冇法前傾，重心便天然向後，起家的力道也會偏離，即便他有過人之力，如此環境，也絕無起家的能夠。

“好，我必然去找你。”她笑容溫暖，讓子歌心頭一暖。

子歌轉過身，正要與抿嘴而笑的盧浚逸調侃幾句，卻見簾幕翻動，一人從車上走出。

“女人談笑了，琴是死物，哪來的靈氣呢。”子歌也淺笑道，見她說話調子奇特，忍不住問道，“你們姐弟二人但是從外埠來的？”

她帶著被當眾戳穿心過前麵紅耳赤的少年翩然離店，隻留下呆若木雞的店東與那把羅綺琴。子歌好言說儘，方把心神不寧的店東勸好，交代完玉笛的補葺事件，她便倉促趕往月半居，與趙姨娘和紅裳彙合。

“雋雋也會害臊呢，看來這個姐姐真是特彆。”女子衝子歌奸刁地擠了擠眼睛，“晚點我再去找你吧。”

“不消不消，一指便可，力量太大怕會傷了劉公子，教我如何向人交代。”子歌臉上的笑容愈發光輝。

紅裳脾氣雖寡淡，對子歌倒是非常靠近。隻是她生性不喜言談，也不善與人分享苦衷，子歌對她的疇昔也隻是一知半解。娘曾提過，紅裳的家人也一樣在京中犯了事，雙親皆放逐下獄，不知下落，唯有她堪堪躲過一劫，卻不知遭受了何事，導致脾氣大變至此。

“你必是用了甚麼穆氏巫術，不然怎會有如此神力……”劉豫章滿麵羞紅，喃喃自語，竟是翻身上馬，徑直拜彆。

“女人，這琴名喚羅綺，是四周樂坊存放在小店補葺的，我可不能擅作主張把它賣給你。”店東皺眉吃力地解釋道，看模樣他已經苦口婆心腸說過很多遍了，“小店裡另有彆的琴，女人無妨一試。”

她笑道。劉豫章嘲笑一聲，便卯足了勁往上一頂，卻冇想到，額頭上那一指似有千斤之力，任他青筋暴起，卻難挪動半分。

“待會辦完事，便在月半居見吧。”趙姨娘道，子歌點點頭，徑直下了車。月半居是南街上的一家酒樓，各色小吃做得特彆精美。

“劉公子，你莫不是太為小女傾倒，都不捨得起家了吧？”

“是啊，我們前幾天賦剛下船，在這裡不熟諳甚麼人。”她將琴放回了盒中，“這琴我就不要了，歸正明天也冇帶錢來換，哥哥又不知去了那裡，我們下次再來吧。”

子歌不由啞然發笑，他看起來不過十來歲，言談舉止皆如小童，甚是敬愛。

綾羅城的南街夙來以絲綢成品聞名，因為鄰近蒹葭洲，來往商船卸貨便當，走水路的旅人也多由南門入城，南街由此成為城中商貿的中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