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爭地[第2頁/共3頁]

宣武馬坊渾家頭攢動，一麵牆上掛著數百枚木牌，上書各色駿馬的種類、數量及代價，一個服飾華貴的中年男人手持名冊，笑容滿麵地迎送高朋。

“西南馬便也能夠充數了……你把馬牽來給我看看。”

“無妨，敵明我暗，並且這也更是一個提示：此番進京，需步步為營、謹慎謹慎，切忌粗心。”

“好，女人稍候，我頓時差人給你領過來。”他躬了躬身，叮嚀另一個雜役照看子歌，本身便抽身而去。子歌衝紅裳使了個眼色，看著她徑直出門去了，本身方跟著雜役到了後院。

“既然如此，此處為何有價無市？你莫不是拿我尋高興吧？”子歌抬手一指那牆上的空缺處，雜役便支支吾吾，一時不知該如何為續。所幸店東聞聲而來，斥責了他幾句，然後回身衝子歌奉承一笑。

一名雜役殷勤地湊了上來，先容道：“女人好眼色，這河曲馬體形細弱，脾氣和順，是絕佳的挽用馬，我們這一批貨裡，便數它是處所種類中體格最大、運力最強的。”

“待會該用晚餐了，我們回堆棧再吃吧。”子歌拿脫手絹，替他擦了擦嘴，“適可而止。”

望著麵前的糕點，子歌那顆緊繃了一日的心，倒是垂垂地鬆了下來。

子歌的目光在那串名字上打了個轉，便留意到，有一塊牌子方纔被取了下來，數量那欄空出了一塊。

子歌望著那張麵如冠玉的臉，猛地站起家來，還幾乎打翻了桌上的餐具。翕動的雙唇，喃喃著聽不清的言語。紅裳卻眼疾手快地攔住了她，警悟地表示她望向另一個方向。子歌雙手握拳，卻終是緩緩坐了下來。

“我們便在鄰街尋一處店麵罷了，你何必固執、非要這一處？”

穆離雋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重視力轉眼便被街邊耍雜技的藝人吸引了，子歌笑了笑，目光仍舊回到宣武馬坊門口。

“好，便費事姐姐幫我安排一下吧。”

“店家，這河曲馬現在坊中可另有？”子歌出言問道，“家中駑馬半道上傷了腿，想趁早換一匹，以免誤了事。”

馬坊門口，那名叫楚江的貼身侍衛抬手打起了簾子，高湛安閒地邁出前門，華服高冠，麵色沉沉，一如臨街初見時那般深不成測。馬隊在店前停了下來，高湛點頭為禮，神采卻非常漫不經心。

子歌點頭，眉頭卻仍然舒展：“待會讓季大哥上來一趟，我有一些事情，需求奉求他幫手。”

“姐姐，包子吃完了……”

“我猜想也是，這鬨市之地，又毗鄰皇子府邸，如此旺鋪，必然是世人爭奪的肥肉。”子歌握著茶杯，唇角抿起，“但梁大人的帖子既到了手裡，我們還是得用上，過幾日差人去尋那地主，奉告我們的來意，就當作不知此處已被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