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青鸞[第2頁/共3頁]

“也該是時候了。”娘歎了口氣，“她已快成年，很多事情不該再瞞她。”

子歌接過卷軸，獵奇地打量了半晌，見上麵有一道半月形的鎖孔，設置極其精美。

“好久不見。mm清臒了很多。”

子歌在她跟前跪下，神采慎重。

“玉笙，你明知此行凶惡非常，若被髮明便百口莫辯。不如讓我……”話音未落，娘便又迸收回一陣狠惡的咳嗽，彷彿要將肺都一併咳出般，聞者心驚。

麵前風景熱烈還是，她的表情卻已是大變了。

子歌想起之前那封青書，想必翠翹便是安插於趙宇府中的耳目，本身當時美意為她作嫁衣裳，現在看來卻像是推她入了另一個火坑。想到這裡，她不由有些慚愧。

“他一入府便將盒子藏於趙家地庫中，耳目無從得見。”

這幾日子歌扮作侍女，在樂坊中陪侍多時，也遇見過一些來往耳目，有賣魚老叟，有繡房女工，也有官宦人家。隻是因為本身冇有品級，也並不知對接的端方，她隻能看著坊中的姐姐行事。跟著子歌對青鸞報體味越多，愈發感覺這個構造深不成測。

“姐姐為何放心將地書交予我？我在青鸞報中並冇有品級。”話雖如此，子歌還是將卷軸妥當地收好。

“是，兩日前天書便遞到了我的手中，澄江王高湛離京南下，隨身攜有一隻青銅盒子。”

“娘，你身材抱恙，本就不該如此費心。我既知本身是楊家遺孤，便會傾力為家中之事分憂。望娘成全。”

趙姨娘看了看娘，並冇有說話。娘倦怠地閉上眼，悄悄搖了點頭。

子歌扶在門上的手生生刹住了，這聲音，是娘……

娘沉吟半晌，道：“再查。中秋大宴，防衛鬆弛，便是入府良機。”

一曲歌罷，子歌稍作安息，又被差使去取蘭溪的玉笛，為她送到南街去補綴，可巧卻在廊中遇見了穿著精美的翠翹。

“翠翹姐姐……不，趙夫人。”

“本日姐姐回樂坊，又是為了何事？”子歌問道。

澄江王高湛是當今皇上的次子，宗子高禎因楊氏禍變引咎退位，皇上雖未再立太子，但現在朝中倒是以二皇子黨獨大。子歌略略一想，便推斷出這“以平舊怨”，多數是娘思疑當年楊氏為方氏所害。若楊家不除，宗子不廢，二皇子非嫡非長，又如何能脫穎而出？

“多派些人手。最難消受美人恩，我們的女人都是不差的。”

待娘終究安靜下來，能夠漸漸喝點水時，子歌便哀告道：“不管姨娘你們在運營甚麼，子歌都願儘一己之力互助。”

那八個硃砂筆寫就的顏體，一向印在子歌腦海中，揮之不去。

於子歌而言，詞中表情也能體悟一二。疇昔的陳年舊事，子歌固然無甚影象，也不覺過分傷悲，但身邊這些自小熟諳之人皆另有身份，倒是需求時候去適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