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公子[第2頁/共3頁]

子歌聽到這句話後，幾不成見地皺了皺眉，又問道：“好端端地，他為甚麼要打你？”

子歌彎唇一笑，蓮兒在偶然中倒是說了句明理。

“是啊……我之前一向感覺，你們齊人都長得一個模樣，不過是高、矮、胖、瘦，看起來也都差不了太多。”蓮兒抿了一口茶水，目光裡模糊有一股癡迷神采，“但那天夜裡，那位公子抱著我浮出水麵時，我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如雷的心跳，第一次感遭到，齊人裡也有如此特彆之人。”

“無妨，便重新開端說罷，我聽著。”子歌將一旁早已泡好的毛尖斟入兩個溫潤的瓷杯中，一時水霧氤氳，蓮兒那雙盈盈秀目，也籠上了一重淡淡的霧氣。

“招親一事便在當口上，你不忙著複習宮廷禮節，倒想著說媒來了。”子歌責怪地說道，玩鬨般地悄悄推了她一把。

蓮兒聞言，神采如雲開雨霽，重新有了笑意：“若像姐姐所說，他必是一個有設法亦有擔負的男人，並且他……為我考慮得甚是全麵。”

她拿起一盞茶，走神地吹著大要漂泊的綠葉，墮入了回想中。

她衝子歌眨了眨眼，“此事便交給姐姐了。至於如何幫你靠近哥哥……蓮兒也自會有體例的。”

“阿誰昌平太守梁甚麼植也在屋裡喝酒，他還曾獎飾過我的舞藝。”蓮兒悄悄蹙起了眉，當真地想了想，又彌補道，“另有幾個我不太認得的人，但身形皆不像是救我的那名公子。”

子歌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擔憂的神采。但見蓮兒現在安然無事，便知厥後必有人相救。她悄悄拍了拍蓮兒的手，冇有說話。

“我聽他嘟囔了幾句，彷彿是想把我喚醒。被他一打，我的確展開了眼睛，他又將我背過身，輕拍我的背，讓我將腹中的積水吐出來。但我一向在乾嘔，並不竭地乾咳，卻把小桐給招來了。待我坐起家時，那位公子便不見了蹤跡。”蓮兒撫著本身的臉頰，輕聲說道，不由得又是一歎。“我自懂事以來，便冇有人如此待過我，既救我一命，卻又不肯多看我一眼，乃至不肯為我所知。”

“噯，我這個媒也不是白做的。”蓮兒衝她一笑，臉上卻又暴露了那抹難過的神采，“不瞞姐姐說，我這幾天幾次來找你，是有件事想與你籌議，卻又一向不曉得該從何提及……”

“夜裡官船來了，我們便跟著前來驅逐的人一併上了路。我本就不風俗旅途馳驅，之前單獨悶在車裡，甚是沉悶，故到了船上後便在船麵上呆著透透氣。本冇想著會有甚麼事，但那日風大，我又站在船舷之上，地板濕滑，一個不留意便落進了江水裡。”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許是你當時在水裡實在無助，見有人及時相救，才如此打動感激，何故見得他又有多特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