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除夕[第2頁/共3頁]

身後俄然傳來兩聲決計的清咳，子歌嘲笑著回過甚，恰是劉豫章和盧浚逸兩人。

“你夢到了甚麼，值得你說這些多個好？”穆離軒的臉龐被五彩的炊火照亮，神情溫和，倒是讓她心頭一暖。

瀟湘館的前院裡從未如此熱烈。穆氏家奴們紛繁從屋裡探出頭來，站在廊裡旁觀，圖個新奇。蓮兒和紅裳正捂著耳朵躲於一叢臘梅以後，而穆離雋則握著小桐的手，一支蠟燭在她顫抖的手內心燃著。

“你既不奇怪，何不乾脆送與歌兒？”盧浚逸剛入了門，在背後悄悄拍了拍劉豫章，笑著也在席間坐下。

“豫章……”子歌那張尚帶嬰兒肥的包子臉漸漸靠近劉豫章，聲音極儘奉承。

盧浚逸聞言，也探過甚來湊熱烈：“豫章好？我今兒但是給你帶了從瀘州快馬送過來的冰鎮荔枝，莫非卻不如一塊玉佩？”

“本日既是家宴，大師都莫要拘束，隨便便可。”

“是煙花！”

“侯爺，本年陛下賜了三道菜，彆離是金風玉露一相逢、鳳凰展彩堂和鐘山龍蟠。”

“我們但是聽到了的……”他們異口同聲地說道。

她靠近岑公公，小聲在他耳邊說道：“奉告禎哥哥，子歌感覺禎哥哥最好了。”

“守著歲呢，如何就睡著了？還一向說著甚麼好好好……”他挑眉淺笑，指了指門外，“我調了些煙花，雋雋正帶著女眷在門外放呢。”

子歌驀地昂首，穆離軒正坐於她身側，一臉好笑地看著她。他本日可貴地穿了一件墨藍色深衣，又以硃紅色束髮將長髮盤於腦後，看起來分外俊美。

子歌得償所願，捧著玉佩，笑靨生花。“豫章最好了！”

“聖上――賜菜――到――”

正在談笑風生之際，門外卻傳來一聲綿長的通報，楊宇軒攜林嵐起家相迎。岑公公道立於院中，招手令幾名侍從抬著銀盤入殿。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良辰佳景，願與親朋共祝。除夕之夜，小笛祝大師新年歡愉，猴年統統順心！】

“歌兒……歌兒……”

“殿下……我驚駭……”小桐昂首，又羞又喜地凝睇著穆離雋。

穆離軒聞言，抿唇一笑，也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新年歡愉，猴女人。”

除夕夜，鏡春園裡梅花鬥麗，純白勝雪，淡粉似蝶，在輕風中搖擺嬌媚的身姿。忠烈侯府中張燈結綵，燈火透明的正殿淹冇於一片大紅燈籠的陸地中。一陣凜冽的北風，異化著梅花的暗香，掠起正殿的珠簾，暴露一張笑意盈盈的臉。

劉豫章被她磨得冇有體例，一邊從腰間解下玉佩，一邊嘟嘟囔囔地抱怨道：“實在拗不過你……這但是前幾日入宮叩拜時皇太後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