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天涯行[第1頁/共4頁]

洛幽依嘲笑，拂袖而起，“越是怕，我越是要見見這個蕭青嵐。我要看她究竟有甚麼好，能讓東方璃這麼多年都念念不忘。”

柳如冰卻點頭反問，“教主真的感覺，部屬這一招不好嗎？”

洛幽依昂首，隻見柳如冰的明眸仍如昔日，淡泊，安好，一眼望進，心便安閒，她沉默半晌，終是低頭，聲音是難掩的脆弱，“你，都曉得了……”

久違的稱呼讓洛幽依抬開端，正對上柳如冰和順的眸子，肩膀傳來暖和，一刹時，她彷彿看到她們幼年時相依為命的時候，定看了柳如冰半響，終是彆開臉，“我不曉得……”

柳如冰神采微變，卻轉眼即逝，安靜問道：“她們現在下落不明，你又如何找到她們。”

洛幽依鳳眸微眯，對柳如冰的教主稱呼不置可否，她拈子，觀棋半響，黑玉啪地落坪，聲音毫無溫度，“你輸了。”

柳如冰昂首，麵色安閒，安然自如，“是。”

“這世上，另有甚麼能比複仇這個來由，來得更堂堂正正，光亮正大。”柳如冰安閒而應，“現在江湖上對幽冥教這場血洗的觀點，已經產生分歧。我不得不承認，教主這一手棋，下得很妙。”

柳如冰輕撫袖口，後退一步，再行一禮，“敢問教主，為何要讓洛憶闌用東方璃的身份呈現在武林盟主大會上？”

柳如冰沉默半響，緩緩點頭，“她或許隻是怕你會對蕭青嵐倒黴。”

“你是在變相說我棋藝退步嗎？”洛幽依的聲音終究有了起伏，鳳眸隱現慍色。

“嗬，你很體味她？”

輕笑聲忽起，柳如冰點頭，“你銘心自問，你真的喜好她嗎？如果喜好，你如何捨得讓她呈現在武林盟主大會上，莫非你就不曉得，她踏出了那一步，就再也不能轉頭嗎？現在，洛憶闌在江湖上被傳成甚麼樣的人，要麵對多少人的追殺，那些人對她有多恨，你莫非不曉得嗎？如果你喜好她，你如何捨得如許做？”

“不敢。”柳如冰微微低頭，“隻是提示教主罷了。”

“你倒是坦誠，為甚麼？”洛幽依鳳眸幽深，似有無形風暴，一觸即發。

沉默很久，柳如冰一推棋盤，點頭輕笑，“是，部屬輸了。”

“為何……”洛幽依怔然，閉上了眼，好久，才緩緩展開，教主嚴肅消逝不見，隻剩下難言的脆弱，唇角輕挑，一抹苦澀緩緩漾開，“我也冇有想到……，會變成明天這個模樣。你曉得嗎？我悔怨了，悔怨當年冇有聽你的話。”

“她不會說的。”

柳如冰驚詫，轉眼發笑，這是孩子氣了嗎……

“是。”目送洛幽依遠去，柳如冰的安靜眸子終起微瀾，好久，輕聲感喟，回身拜彆。

柳如冰微愕，半響，唇微動，欲說甚麼，卻終是化成一聲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