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悟道[第2頁/共4頁]

“這不是你的天狼毫嗎？”張洞之駭怪的看著桌上的殘筆。

張洞之聽得莫問開端自稱貧道，且說的是阿九少不了他，既然莫問將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他也不能再勸，不然就是不為莫問著想。

莫問沒有答話，儘飲杯中烈酒。張洞之陪飲，飲罷，莫問執盞各自斟滿。

“兄弟，如果愚兄記得不錯，你是癸未年生人，本年不過二十有八，你這大好韶華難不成績要儘數虛度於茫茫雪山？”張洞之問道。

“你彆笑，問你話呢。”張洞之催促道，言罷再度衝幾個羌女擺手，後者仍然不走，張洞之手指帳外的侍從，那些侍女會心，放下酒壺向外走去。

有懂漢語的羌女點頭承諾，四人告彆出帳，與門口的校尉靠近說話去了。

“兄弟，你經曆的事情愚兄雖不儘知，卻也傳聞個大抵，你不能就此沉寂，當抖擻精力，再乾一番奇蹟纔是。”張洞之勸道。

莫問用時百日破此難題，參得修道精要：內觀其心，心無其心；表麵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悟，唯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欲豈能生？欲既不生，便是真靜。真常應物，真常得性；常應常靜，常平靜矣。如此平靜，漸入真道；既入真道，名為得道，雖名得道，實無所得；為化眾生，名為得道。

“我先前問你此番前來是受何人授意，你還未曾答覆於我。”莫問將天狼毫收起，天狼毫跟了他八年，如同好友，即便亡故，亦不撇棄。

“當年於建康之時你的心性是多麼的霸氣，誌向是多麼的高遠，如何本日會變成這個模樣？”張洞之長長感喟。

點頭過後，莫問歎了口氣，說到這裡更能夠看出張洞之此次是來求金符的，但天狼毫已失，金符眼下是畫不得了。

兼修性命並非易事，神好清而心擾之，心好靜而欲牽之，要想性命兼修，必須處理各種慾念，佛家有四大皆空之說，將統統視為虛幻，以此擺脫慾念。但道家好生惡死，以為人間的統統都是實在存在的，既然是實在存在，就免不得受其影響，就比如這山顛的酷寒，它是實在存在的，不將其視為假，便冇法否定酷寒的存在。

莫問點頭伸謝，出了帳篷，收起羌人所烘麪餅，交代了起廟建祠之事，要了一頭殺好的公羊，告彆世人，提氣西去。

莫問聞言點了點頭，固然張洞之將周朱紫排在前位，實則張洞之此番此來主如果受夜清閒委派來請他脫手對抗晉國那位奧秘和尚，不然夜清閒也不會在臨行之時給他動地符咒。夜清閒的本意應當隻是索要金符，並不是至心請他出山，至於周朱紫，則隻是日久思念，私多公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