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人性之惡[第2頁/共5頁]

漢人則不是如此，趙國天子出於都城安然考慮，於城中並沒有留置太多的漢人軍隊，此時大部分的漢人軍隊都集合在了皇宮四周，販子街道上的漢人大多是身穿布衣的百姓，手中的凶器也多是耕具和菜刀柴斧，他們此時或數人，或數十人集結成群，高傲街上搜尋胡人，或者撞門破牆進入胡人宅院大肆殛斃，並且他們殺的不但是胡人，也會搏鬥胡人宅院裡的漢人丫環和婢女。

半晌過後，莫問來到了蒲雄地點的宅院，因為蒲雄當年被他晉升為一品將軍，故此蒲雄當年的強弩將軍府已經停止了擴建，此時將軍府大門緊閉，四周並無漢人來擾，欺軟怕硬是世人的通病，城中漢人所殺的大多是胡人布衣，真正的將帥府邸他們不敢等閒來擾。

莫問見過人道醜惡，見過胡人殺人吃人，也見過胡人欺辱漢人的女子，在此之前他覺得那就是人道醜惡的極致，未曾想此時所見大大超出了他先前的體味，他幾近忍不住嘔吐，這類激烈的嘔吐感並非來驕傲地的腥血和穢物，而是來自對人道的絕望，他一向覺得血緣是決定品性的首要啟事，一向附和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古言，但此時他不再如許以為，人的血緣和種族並不能決定這小我是好人還是好人，真正起決定性感化的是他們所遭到的熏陶和教養。

“老爺，真走啊？”老五咂舌問道。

“蒲兄曲解了，我本來也沒有涉足此事之想，此番脫手乃是東行偶遇。”莫問擺了擺手，他修行道法和經文已有多年，對本質的東西看的很透，冉閔此人擯除胡人確有功績，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沒有私心。不能扼殺他的功勞，卻也無需將其視為民族豪傑。

蒲雄先前顫抖的隻是雙手，聽得莫問言語開端渾身顫抖，孔殷的推開麵前木桌向莫問快步走來，到得莫問近前已然眼眶泛紅，“末將蒲雄，見過真人。”

此語說的是人會遭到四周環境潛移默化的影響，統統人都冇法逃脫環境的影響，所謂出淤泥而不染說的是沒成心識的荷花，並分歧用於人，人間沒有出淤泥而不染的人，身處壞的環境，統統人都會逐步變壞，沒有例外。所謂例外，那是因為身處淤泥的時候還不敷長。

此時胡人的殘暴遠遠不如漢人，街道上的胡人大部分都是兵士，他們殺人的首要目標是為了停歇這場暴動，故此隻是殺人，並不掠取，並且隻在街道上追殺持有兵器的漢人男人，極少破門而入。

蒲雄說話之時右部下撩衣襬，意欲單跪施禮，莫問倉猝探手將其扶起，“你我乃是私交好友，怎能如此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