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道士和廚子[第2頁/共4頁]

“無量天尊，那少年，你但是來無量山求法的？”圓臉老道衝呆立在旁的莫問說道。

“不是那位和尚，是留麅子給我們的豪傑，它也去了無量山。”莫問回身向西走去，在城中的這幾天他在偶然當入耳人說過無量山，位於鄴城正西兩百裡外的閔州。

“承蒙二位道長厚意，何如長輩父母雙亡，乃家中獨子，如果入了貴宗，豈不失了孝道？”莫問一看糊裡胡塗的就要當了羽士，倉猝出言推讓。

“你去給他送川資？”老五跟了上來。

“你給我們說清楚，憑甚麼那些有錢人交上銀子就能走出來，而我們卻要跪著上山？明天不給我們說清楚，拆了你這收錢的破亭子。”領頭的麻衣墨客再度高喊。

“既然已經來了，就疇昔看看吧。”莫問說道。

“老爺，你要當了羽士我去哪兒啊？”老五目睹不好，倉猝插嘴。

領頭的年青人憤恚之下衝世人伸手，那些跟他一樣寬裕貧困的墨客紛繁自懷中拿出銅錢和碎銀交給了他，年青人將手裡的銀錢扔進了亭子“明天不給我們說清楚，休怪我們無禮。”

“三人成虎有失公允，道聽為虛，目睹為實。”莫問邁步向前。

莫問抬手錶示老五不要多嘴，用心細想，半晌過後眉頭伸展，伸手指著亭柱上的對子“此聯旨在讓入山之人明尊卑，正己位，無尊卑不成禮法，不正位不得明身，跪入廟門者低人一等，眾目睽睽之下心中不免抱愧，今後修行必然極其刻苦，以百般勤補天賦之不敷，受萬般苦洗跪入之屈辱。”

那兩名老道泰然自如，並不理睬這一乾世人。

“老爺，這個上清彷彿名聲不太好呀。”老五說道，先前的農夫說話時對上清無量山並無敬意，言語當中反倒多有鄙夷。

圓臉老道接過木牌回身進亭，自法壇上提筆添字。

莫問聞言愣了一愣，本想留他多問幾句，卻發明年青人已經快速走遠。

“師兄，若人間皆是此等少年，何愁我上清一宗不得昌隆。”圓臉老道歡樂的衝長臉老道說道。

“貴爵將相焉有種乎，天下世人儘皆劃一，何來貴賤之分，大放厥詞，無良道人，恬不知恥。”一名身穿麻衣的讀書人大聲罵道，其他世人紛繁擁戴。

老五聞言點了點頭，輕鬆的跟在莫問身後，隻要莫問不再尋覓林若塵，去哪兒都好。

“未曾，道長知遇之恩……”莫問點頭。

“他們心智渾沌，不堪砥礪，故此二位道長不肯華侈口舌。厥後世人又假為人之名，行掠取之實，雖是貧苦墨客，行的倒是強盜之事，故此二位道長並不姑息，脫手懲戒，賜正其歪。”莫問說道。

“不敷十兩，不予解惑，快滾。”左邊的長臉老道反手一揮，衣袖生風，先前散落在亭中的銀錢快速飄落亭外，分毫不差的堆積在麻衣男人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