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司馬風愂的教誨[第1頁/共5頁]

“二位請便。”莫問點頭回聲。

此時菜肴尚未奉上，老五正抓著酒壺自斟自飲，莫問坐下將那包散銀自桌下遞給老五，老五接過以後衝其努了努嘴，莫問循著老五所示方位歪頭看向那兩個商賈模樣的中年人，隻見二人吃酒之時不時左顧右盼，看的恰是那幾個衙役和阿誰趴睡在角落裡的肮臟道人。

待得聽完莫問對世人聯手殺掉柳笙一事的報告，司馬風愂報以苦笑，沒有表觀點。

“道長，您肺腑有疾。”莫問介麵說道，司馬風愂固然是個道人，切當的說隻能算是個武人。

“無量山。”司馬風愂皺眉回想。

“來，吳雲，你也坐。”司馬風愂拉罷莫問，又伸手去拉老五，“難為你還記得我喜熱怕冷。”

莫問心念明滅定住了二人，徐行上前衝二人說道，“奉告你那甚麼乎兒大王，貧道本日不想殺生，不要前來挑釁送命。”

“無妨事，無妨事，隻是麻了腿。”司馬風愂自行邁步。

“對，多年不見，道長可好。”莫問悲喜交集，喜的是能於這茫茫人海當中碰到司馬風愂，悲的是司馬風愂現在已經老態龍鐘，十八年的無情光陰將他變成了一個垂暮白叟。

“二位，我們今晚自黃縣落腳可好。”莫問收羅吵嘴無常的定見。

“好好好。”司馬風愂連連點頭，撐著桌子直身站起，老五見他站立不穩，倉猝上前攙扶。

“可不是幾年，快二十年了吧。”司馬風愂感慨道。

“我們二人無需歇息，真人無需顧及我們。”黑無常介麵道。

莫問聞言點了點頭，直身站起向外走去，出門以後隱去了身形，他先前曾經來過黃縣，曉得黃縣縣衙的地點，也曉得府庫的地點，進得府庫尋那收稅散銀拿走一包，轉而回返酒坊。

吵嘴無常拱手拜彆，莫問與老五邁步進入堆棧，這處堆棧有十幾張桌位，此時有三張桌子上另有門客，一張坐的是一群巡夜的衙役，另有一張是兩個商賈模樣的中年人，西南角落趴著一個衣衫陳舊的道人，因為其髻狼藉，垂下的亂遮住了麵孔，又是趴在桌上，故此不得看清此人樣貌，不過此人一頭白，想必年齡已經不小了。

“是道長教誨的好，我們時至本日用的仍然是您傳授的技藝。”莫問探手握住了司馬風愂的左手，靈氣延出，探察肺腑，靈氣所至，心中瞬時瞭然，司馬風愂得了很重的惡瘤之疾，肺臟，胃臟，胸腔皆有多處惡瘤。

莫問聞聲直身站起，快步走近，此前他沒有以靈氣窺察世人，故此未曾想到這肮臟道人會是本身當年的授藝長輩。

“就是他的幫手也不敷為懼，待得乎兒大王來了，一併清算了。”鄙陋從人說道。

司馬風愂的指甲很長，指甲裂縫當中有著很厚的灰垢，手上的皮膚也多有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