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2)[第1頁/共4頁]
進部曲將吳匡、張璋在外,聞進被害,欲引兵入宮,宮門閉。虎賁中郎將袁術與匡共斫攻之,中黃門持兵守閣。會日暮,術因燒南宮青瑣門,欲以脅出讓等。讓等入白太後,言大將軍兵反,燒宮,攻尚書闥,因將太後、少帝及陳留王,劫省內官屬,從複道走北宮。尚書盧植執戈於閣道窗下,仰數段珪;珪懼,乃釋太後,太後投閣,得免。袁紹與叔父隗矯詔召樊陵、許相,斬之。紹及何苗引兵屯朱雀闕下,捕得趙忠等,斬之。吳匡等素怨苗不與進同心,而又疑其與寺人通謀,乃令軍中曰:“殺大將軍者,即車騎也,吏士能為報仇乎?”皆流涕曰:“願致死!”匡遂引兵與董卓弟奉車都尉昮攻殺苗,棄其屍於苑中。紹遂閉北宮門,勒兵捕諸宦者,無少長皆殺之,凡二千餘人,或有不必而誤死者。紹因進兵排宮,或上端門屋,以攻省內。
初,南單於於扶羅既立,國人殺其父者遂叛,共立須卜骨都侯為單於。於扶羅指闕自訟。會靈帝崩,天下大亂,於扶羅將數千騎與白波賊合兵寇郡縣。時民皆保聚,鈔掠有利,而兵遂傷害。複欲返國,國人不受,乃止河東平陽。須卜骨都侯為單於一年而死,南庭遂虛其位,以老王行國事。
自六月雨至因而月。
是時,豪傑多欲起兵討卓者,袁紹在勃海,冀州牧韓馥遣數部處置守之,不得擺盪。東郡太守橋瑁,詐作京師三公移書與州郡,陳卓罪過,雲:“見逼迫,無以自救,盼望義兵,解國磨難。”馥得移,請諸處置問曰:“今當助袁氏邪,助董氏邪?”治中處置劉子惠曰:“今發兵為國,何謂袁、董!”馥有慚色。子惠複言:“兵者喪事,不成為首。今宜往視他州,有策動者,然後和之。冀州於他州不為弱也,彆人功未有在冀州之右者也。”馥然之。馥乃作書與紹,道卓之惡,聽其舉兵。
辛亥,赦天下。
十一月,以董卓為相國,讚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
董卓謂袁紹曰:“天下之主,宜得賢明,每念靈帝,令人憤毒!董侯似可,今欲立之,為能勝史侯否?人有小智大癡,亦知複何如?為當且爾。劉氏種不敷複遺!”紹曰:“漢家君天下四百許年,恩澤深渥,兆民戴之。今上富於春秋,未有不善宣於天下。公欲廢嫡立庶,恐眾不從公議也。”卓按劍叱紹曰:“豎子敢然!天下之事,豈不在我!我欲為之,誰敢不從!爾謂董卓刀為倒黴乎!”紹勃然曰:“天下健者,豈惟董公!”引佩刀,橫揖,徑出。卓以新至,見紹大師,故不敢害。紹縣節於上東門,逃奔冀州。
冬,十月,乙巳,葬靈思皇後。
乙酉,以太尉劉虞為大司馬,封襄賁侯。董卓自為太尉,領前將軍事,加節傳、斧鉞、虎賁,更封郿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