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1)[第1頁/共5頁]
始,關中諸將每一部到,操輒有憂色。諸將問其故,操曰:“關中長遠,若賊各依險阻,征之,不一二年不成定也。今皆來集,其眾雖多,莫相歸服,軍無適主,一舉可滅,為功差易,吾是以喜。”
扶風法正為劉璋軍議校尉,璋不能用,又為其州裡俱僑客者所鄙,正邑邑不得誌。益州彆駕張鬆與正善,自大其才,忖璋不敷與有為,常竊感喟。鬆勸璋結劉備,璋曰:“誰可使者?”鬆乃舉正。璋使正往,正推卻,佯為不得已而行。還,為鬆說備有雄略,暗害奉戴覺得州主。會曹操遣鐘繇向漢中,璋聞之,內懷驚駭。鬆因說璋曰:“曹公兵無敵於天下,若因張魯之資以取蜀土,誰能禦之!劉豫州,使君之宗室而曹公之深仇也,善用兵。若使之討魯,魯必破矣。魯破,則益州強,曹公雖來,無能為也。今州中諸將龐羲、李異等,皆恃功驕豪,欲有外意。不得豫州,則敵攻其外,民攻其內,必敗之道也。”璋然之,遣法正將四千人迎備。主簿巴西黃權諫曰:“劉左將軍有驍名,今請到,欲以部曲遇之,則不滿其心;欲以來賓禮待,則一國不容二君,若客有泰山之安,則主有累卵之危。不若閉境以待時清。”璋不聽,出權為廣漢長。處置廣漢王累,自倒縣於州門以諫,璋一無所訥。
丞相掾和好言於曹操曰:“天下之人,材德各殊,不成一節取也。儉素過中,自以處身則可,以此格物,所失或多。目前廷之議,吏有著新衣、乘好車者,謂之不清;描述不飾、衣裘敝壞者,謂之廉潔。至令士大夫故汙辱其衣,藏其輿服;朝府大吏,或自挈壺飧以入官寺。夫立教觀俗,貴處中庸,為可繼也。今崇一概尷尬之行以檢殊塗,勉而為之,必有疲瘁。古之大教,務在通情麵罷了。凡激詭之行,則包庇偽矣。”操善之。
曹操密遣九江蔣幹往說周瑜。幹以才辨獨步於江、淮之間,乃布衣葛巾,自托私行詣瑜。瑜出迎之,立謂幹曰:“子翼良苦,遠涉江湖,為曹氏作說客邪?”因延幹,與周觀營中,行視堆棧、軍資、器仗訖,還飲宴,示之酒保服飾珍玩之物。因謂幹曰:“丈夫處世,遇知己之主,外托君臣之義,內結骨肉之恩,言行計從,禍福共之,借使蘇、張共生,能移其意乎?”幹但笑,終無所言。還白操,稱瑜雅量高致,非言辭所能間也。
秋,七月,曹操引水軍自渦入淮,出肥水,軍合肥,開芍陂屯田。
建安十五年庚寅,公元二一零年春,命令曰:孟公綽為趙、魏老則優,不成覺得滕、薛大夫。若必廉士而後可用,則齊桓其何故霸世!二三子其佐我明揚仄陋,唯纔是舉,吾得而用之!
諸將問操曰:“初,賊守潼關,渭北道缺,不從河東擊馮翊而反守潼關,引日而後北渡,何也?”操曰:“賊守潼關,若吾入河東,賊必引守諸津,則西河未可渡,吾故盛兵向潼關;賊悉眾南守,西河之備虛,故二將得擅取西河;然後引軍北渡。賊不能與吾爭西河者,以二將之軍也。連車樹柵,為甬道而南,既為不成勝,且以逞強。渡渭為堅壘,虜至不出,以是驕之也;故賊不為堡壘而求割地。吾順言許之,以是從其意,使自安而不為備,因畜士卒之力,一旦擊之,所謂疾雷不及掩耳。兵之竄改,固非一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