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2)[第1頁/共5頁]
己酉,以司州刺史魯爽為南豫州刺史。庚戌,以衛軍司馬徐遺寶為兗州刺史。
戊午,武陵王至南洲,降者相屬;乙未,軍於溧洲。王自發尋陽,有疾,不能見將佐,唯顏竣出入臥內,擁王於膝,親視起居。疾屢危篤,不任谘稟,竣皆專決。軍政以外,間以文教書檄,應接遐邇,昏曉臨哭,若出一人。如是累旬,自舟中甲士亦不知王之危疾也。
中軍錄事參軍周朗上疏,覺得:“毒之在體,必割其緩處。曆下、泗間,不敷戍守。議者必覺得胡衰不敷避,而不知我之病甚於胡矣。今空守孤城,徒費財役。使虜但發輕騎三千,更互出入,春來犯麥,秋至侵禾,水陸漕輸,竟然複絕;於賊不勞而邊已困,不至二年,卒散民儘,可蹺足而待也。古人知不以羊追狼、蟹捕鼠,而令重車弱卒與肥與悍胡相逐,其不能濟固宜矣。又,三年之喪,天下之達喪;漢氏節其臣則可矣,薄其子則亂也。凡法有變於古而刻於情,則莫能順焉;至乎敗於禮而安於身,必遽而奉之。今陛下以大孝始基,宜反斯謬。又,舉天下以奉一君,何患不給?一體炫金,不及百兩,一歲美衣,不過數襲;而必收寶連櫝,集服累笥,目豈常視,身未時親,是櫝帶寶、笥著衣也,何糜蠹之劇,惑鄙之甚邪!且細作始並,覺得儉節;而市造華怪,即傳於民。如此,則遷也,非罷也。凡闕百姓,軌製日侈,見車馬不辯貴賤,視冠服不知尊卑。尚方今造一物,小民明已傲視;宮中朝製一衣,庶家晚已裁學。侈麗之源,實先宮閫。又,設官者宜官稱事立,人稱官置。貴爵識未堪務,不該強仕。且帝子未官,人誰謂賤?但宜詳置賓友,茂擇君子,亦何必列長史、參軍、彆架處置,然後為貴哉!又,俗好以毀沈人,不知察其所乃至毀;以譽進人,不知測其所乃至譽。毀徒皆鄙,則宜擢其毀者;譽黨悉庸,則宜退其譽者。如此,則譭譽不妄,善惡分矣。凡無世不有言事,無時不有命令。然昇平不至,昏危接踵,何哉?設令之本非實故也。”書奏,忤旨,自解離職。朗,嶠之弟也。
初,帝之討西陽蠻也,臧質使柳元景將兵會之。及質起兵,欲奉南譙王義宣為主,潛使元景帥所領西還,元景即以質書呈帝,語其信曰:“臧冠軍當是未知殿下義舉耳。方應伐逆,不容西還。”質以此恨之。及元景為雍州,質慮其為荊、江後患,建議元景當為虎倀,不宜遠出。帝重違其言,戊申,以元景為護軍將軍,領石頭戍事。
十仲春,癸未,以將置東宮,省太子率更令等官,中庶子等各減舊員之半。
秋,七月,辛醜朔,日有食之。甲寅,詔求直言。辛酉,詔省細作並尚方雕文塗飾;貴戚競利,悉皆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