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值得慶賀[第1頁/共4頁]

樽中美酒，便傾瀉一地。

啪啪啪！

燕北還是同意與王鬆一道前去安次並暫住一宿。

飯菜纔剛上齊備，便見三列麵龐嬌美美豔豐腴的優伶捧著各色樂器，有鼓有瑟，亦有鐘笙，兩列樂女對世人施禮後款款行至廳中兩角，正中一列五名舞女則著長袖舞服，伴著鐘樂之之聲翩翩起舞。

世人方纔登上入廳的台階，便見一名麵龐精美氣質溫婉的女子抱著懷中小童對王鬆施禮，“夫君返來了，妾身見過諸位。”

高覽從進入王氏鄔中便始終握著腰間環刀侍立於燕北身側，此時見王鬆問他，便拱手道：“謝王君美意，然將軍在此，高某斷無坐下的事理。”

“阿父，阿父！”

禮記講了，君子抱孫不抱子，王鬆的作為在這個期間再普通不過。不過有的時候，他也不是這麼講禮，比如將甄氏一行全數請上堂上共食。

“我們要去那邊住下麼？”燕北問著，就像王鬆說的那樣，“燕某對王君這座鄔堡很感興趣。”

這一下，堂上的氛圍有些凝固。

一行人日中在更水河邊用過早食，因為車馬疲塌，又趕了兩個時候的才進入安次地界，太陽落山，天氣變暗。

雕著精彩獸紋的青銅烤盆盛放‘貊炙’，烤成金黃的羊腿肥瘦相間切做尾指寬的肉片；烤質均勻的小碟鋪設魚膾，魚肉被精純熟的刀工打出精密的紋路，隙間添著可做蘸汁的小蝦醬，鮮美非常。

燕北笑著望疇昔，離得很遠看不逼真，隻曉得那座鄔堡很大，有頻頻煙霧在暗淡的天空緩緩上升，煙的色彩很重靠近玄色。

隻是這一次，燕北卻冇暴露好神采，而是輕描淡寫地端起酒樽等候侍女將酒液盛滿，隨後輕描淡寫地將手臂伸出案幾以外，緩緩下斜。

“天氣暗淡看不清楚，從這座山向北極目瞭望，所瞥見的統統地盤都是王氏的。”王鬆在馬背上揚動手臂向北指著遠處的一座山崗，言語中帶著他身上所常見的那種高傲，看了一眼燕北挑了挑眉毛，撥馬離他近了些小聲說道：“那邊那座鄔堡，冒著煙的阿誰，燕將軍該當會很感興趣，那邊有四百個技術高深的匠奴，日夜三班趕製環刀鋒芒箭簇一類的銅鐵器，等你走的時候，我會送你一柄環刀。”

燕北的臉僵住，飲到一半的酒重新放回幾案。在他劈麵坐著的劉放見冷了場便心道不好，鼓掌對優伶鼓掌道：“好曲子，好曲子！”

聽到燕北神采如常的說出張舉之死，並無憤怒的模樣，劉放與甄堯這才謹慎翼翼地長出口氣，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臉上如釋重負的模樣。

安知王鬆竟在堂上大力地鼓起掌來，再度端起酒樽說道：“燕將軍，王某可要好好地感謝你，你可知當年張舉一向在漁陽壓著王氏，你把他殺死，就是幫了王某大忙啊！家父故去後，宗族行動維艱，將軍撤除張舉才使得王某擔當瞭如此大的家業，這一尊，王某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