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俱為浮萍[第1頁/共3頁]

司馬朗的麵色難懂，他不曉得是甚麼給燕北信心，彷彿在年青的度遼將軍眼中底子冇有甚麼困難的事情。在他看來遼東郡就像個爛攤子，百姓更加貧苦、郡府卻有力支撐，這類事就算是沮公與那般大才也隻能束手無策，但在度遼將軍眼中卻彷彿並非太大的題目。

“李郭當政，中原更加混亂，短期你們司馬氏是冇法歸去了，倒不如在幽州退隱，我願以襄平令以請，如何？”燕北說罷便擺手道：“燕某曉得你忙著在家教誨諸弟，不過講授還是讓遼東書院的大儒去做更好，你說呢？我傳聞你二弟聰明，雖不過十二卻能幫你傳授諸弟，若他情願，亦可為縣吏跟從擺佈，你們司馬氏兄弟老是要仕進，不如早些，你看如何？”

燕北不在乎現在是好還是不好，這是他的任務但並非他的弊端，就算冇有他燕仲卿，那些會死掉的人莫非就能活下來了嗎？不會的，就算冇有他，誰都不會比現在過的更好，隻要更多人會死去。

司馬朗溫言心頭更感躊躇，李傕郭汜當政尚不如王允，起碼王允還是士人，如此一來隻怕河內溫縣仍然混亂，更冇法回籍了。而另一方麵，燕北的後半句話亦令他感到吃驚，聽燕北的意義劉虞不是他派人殺的？

“王子師做不成董仲穎，他已經死了。”燕北神采如常地說出殘暴不已的話，令民氣驚肉跳，道：“李傕、郭汜、樊稠、張濟聚兵長安，圍困兩月。呂布流亡南陽，王允墜樓而死，現在執掌朝政的李傕與郭汜，哼，郭阿多都做了車騎將軍……伯達覺得州牧是那麼好做的嗎？怪隻怪燕某冇能保住劉公性命，不然幽州安樂不至現在境地！”

現在幽州風傳，殺死劉虞者必為燕北、袁紹、公孫瓚之一。現在公孫瓚揮師霸占涿郡兵敗薊縣，看上去倒有很多懷疑，燕北則安坐遼東卻可坐收劉虞身後最大的得利，亦難逃乾係，反倒是袁紹看起來非常委曲。

“伯達，坐下。”燕北看司馬朗那副時候籌辦著以理據爭的模樣感到好笑，不由莞爾，招手讓他坐在一旁，這纔對司馬朗說道：“你曉得向來的遼東郡，是甚麼模樣嗎？在燕某幼年時，有民七萬戶，郡國兵千餘，就像襄平，不過隻要三百駐軍。當時候高句麗常寇邊，郡兵不能禦，年年為東胡所略，豪強大氏都要帶著奴婢逃進山裡……現在遼東有民十七八萬，就算比年大戰，仍有兩萬可戰之兵，句麗寇邊，我漢家將兵東去，打得他們廢黜大王割地乞降！”

隻是甚麼時候輪到中間呢？

這一點在司馬朗眼中非常短長。

司馬朗點頭道：“鄙人已從行商口中曉得，王子師命令儘誅涼州人，亦不過是另一個董仲穎罷了。”

“他們推舉燕某，隻是因為僅憑他們的郡國兵恐怕冇法反對公孫瓚罷了，何況旁人做州牧，誰又有劉公那樣的仁德能製燕某？他們並無如許的德行。”燕北緩緩地看了司馬朗一眼，這個比他還小上三歲的年青人能看出遼東的題目，便是有才學的，不過卻墨客氣太重，不似將門之子。燕北說道：“現在天下那裡另有一方樂土，北方、西涼、中原、江南，到處烽火到處交戰，天下大亂，你我都不過浮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