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靜聽花開看雲舒（2）[第3頁/共3頁]

康灝的胸口像是被大錘狠狠砸過，一時竟說不出話來，他的臉埋在她的脖頸旁，她身上的清雅香味讓他幾近熱淚盈眶。不管如何，她還在，她還肯諒解他，“是我不好……小乖，我冇庇護了你……”

“那和我有甚麼乾係？你怕是忘了，白日我們已經恩仇兩清。”康灝漸漸轉過身，逆光處看不清他的眼神，卻有鋪麵而來的寒意，“天蕘，我一早就警告過你，不要招惹明熙塵，誰給你的膽量一而再的去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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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灝覺得嚇到她，倉猝從口袋裡取出帕子，胡亂地擦著，可如何也止不住似的，冇完冇了地冒出血來。他急的不可，一隻手伸了過來，拉過他的胳臂，隔動手帕，指尖在傷口處悄悄壓了壓。那素白的手背上能看到淡青色的經絡，跟著她的行動，像融在玉裡一樣，一下子讓康灝酸澀了眼睛。這些天的沉著頃刻魂飛泯冇，他像是落空了明智，一把將明熙塵裹進懷裡，唇落在她的額頭上，“小乖，小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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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緊緊地攥起，骨節上的血珠滑下來，在地上碎開，蝕骨的恨從眼底緩慢漫開。他森然地一字一頓，“把她帶去候客堂，等著……”

明熙塵一雙吵嘴清楚的鳳眸，無波無瀾，悄悄地望著他，視野落在他受傷的手上，像是被赤色刺傷了眼，再也移不開。

天蕘神采慘白，聲音幾近顫抖得說不出完整的話，“你如何曉得，如何能夠……”

兩人擁在一起，門外響起悄悄的響動，誰也冇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