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回 論武[第1頁/共2頁]

方瀾笑道：“是你非要請我喝酒的，眼下卻又怪人，哪有這般做東道主的？”

心道：“瞧不出來，卓兄聽力入微，火候尚在我之上啊。奇特奇特，他內力明顯減色於我的，何故耳力反而蓋過本少爺？想是他天生如此，一出世便耳力強於凡人，又經過後天練習，加上習練‘龍鱗金甲’，亦對聽力大有幫助，這纔此般出類拔萃。”

中年笑道：“西狂、中頑童都是小說中人，能當真麼？”

中年道：“你不也很有興趣嗎？咱兩在公園撞見，看來倒是同一類人。”

方瀾點頭道：“不循分好啊。”

中年點頭道：“不成能。定是你有獨門密學，能夠憑藉手槍重量，槍與衣物摩擦所發聲響辯白種類，是也不是？”

將手中酒壺還予中年，問道：“大哥，你貴姓？”

中年歎道：“但是你卻比我小了十來歲。來日你到中年，武功練至頂峰，如日中天之時，我卻已老了。體力弱退遠較你敏捷，又怎是一個層次？”

方瀾大笑“咱兩工夫不過半斤八兩，將來我自會進步，你卻也不會止步於前，還是平局之局。既然本無差異，又何必拍馬追逐？哈哈。”

方瀾點頭道：“你這是杞人憂天，武學成績凹凸，隻關乎智力勤奮，保養之方，卻與春秋無關。前輩周伯通比之後輩楊過，大了近四五十歲，但是西狂、中頑童同為五絕，武功深淺，一貫是不分軒輊，這一點你我心知肚明。”

方瀾點頭笑道：“你這話倒是不對，地痞中也有好人嘛，豈能一棍子打死。”

方瀾聳聳肩“我也是隨口一猜，胡胡說的。”

方瀾受其傳染，血氣為之沸騰，問道：“你籌算如何措置人家？”

中年大樂，笑道：“我此人從小到大，就不知‘客氣’二字怎寫？兄弟，你曉得嗎？要不教教我？”

中年一笑“你很快便會曉得，因為……我要等的人已經到了。”

中年淡淡道：“地痞罷了，總之不是甚麼好東西。”

方瀾笑道“你擔憂甚麼？”

中年嘲笑一聲“也冇甚麼。不過是占了我二哥一處祖屋，幾間薄室，外加打斷了他一條右腿，害我哥哥在病床上躺了半年。”他說的輕描淡寫，但是語氣森森，苦大仇恨儲藏，令人不寒而栗。

中年點了點頭“從小到大，我是二哥一手拉扯，你說豪情深不深？就算是淺顯朋友受人欺侮，凡是有點血性的男兒都會挺身而出，打抱不平。何況被欺負的還是我嫡親骨肉，有血緣乾係的親哥哥？”他義憤填膺，說到惱火處，雙拳緊捏，爆出陣陣劈啪震響，好像巨鼓擂動。

中年道：“我擔憂小傢夥武功太高，咱兩差異過遠，拍馬也追不上。”

方瀾“嘿”地一笑，沉默不語，深思“要少爺斷念，豈是這般輕易？你那位火伴，少爺還真是鐵了心非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