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回 交易[第2頁/共4頁]

方瀾少年心性，亦是莞爾不由，中年腳碎硬石，他自忖也可做到，但要玩轉發射，數十份石礫儘數擊中目標，一粒不落，這等暗器伎倆，便有些吃力難堪。心機電轉，已起了招攬之心，凝睇敵手，目光交代，誠誠心懇道：“卓兄，小弟懇請你屈尊下駕，入駐本幫。主教官一席，隨時虛位以待。”他脾氣直率，說話開門見山，心中所想，從不拐彎抹角，有一是一。

方瀾天然冇定見，暗裡猜想，以中年脾氣，毫不會僅僅去田野用飯那麼簡樸，必定隱含內幕，捏了捏少女手背“雲霓，一起吧。”

方瀾點了點頭，目光流轉，與中年大漢觸個正著，笑道：“卓兄，小弟自作主張，還請賣個薄麵，放了麵前這位……”在少年腿上踢了一腳，問道：“喂，中間高姓大名，到底叫做甚麼？”

中年豎耳聆聽，方瀾字字珠璣，口中所言，確是武學至理無疑，見少年坦誠相待，心生好感，當下用心影象。

中年笑道：“飯店裡的炊火，隻合適凡夫俗子。要用飯，灑家有更好的甘旨，若不怕冷，小兩口跟我去田野耍耍，如何？”

方瀾微微一笑，握住了趙雲霓小手“卓兄逗你玩呢，你看他一表端莊，是好色之人麼？”

方瀾笑道：“有我照顧，怎會讓你凍著？放一百二十個心。”

他法度沉重，一步一頓，走得極慢，明顯心頭氣悶，無處宣泄。中年瞧在眼裡，悄悄不爽，冷哼一聲：“胡三，我給你十個呼吸。十個呼吸以內，若仍叫我瞧見你，決不輕饒。”隨腳踏碎一塊硬石，足尖踢處，碎石飛射，不偏不倚，正中少年屁股。

此般倉促狼狽姿勢，儘出世人眼中，趙雲霓最早忍耐不住，咯咯笑了出來。

當下收起笑容，正色道：“方瀾，你要我插手幫會，最起碼先奉告我幫會名字吧。”

中年一愣，笑道：“小傢夥，我瞧你年紀不大，應當還未成年吧。如何人小鬼大，竟敢私建幫會？貌似本國法律，嚴令製止此項吧。”

少年魂飛魄散，性命要緊，再也顧不了逞強，風馳電掣，惶惑似喪家之犬，一溜煙般去了。

方瀾一笑“卓兄，大師都是習武之人，不必拿甚麼法律嚇我。我問你，是先有人，還是有法？法之一物，不過當權者治國之器，奴役的始終是弱者底層。自古便有‘刑不上大夫’一說。我輩武者，身份較之士大夫，崇高百倍千倍，戔戔律法，本事我何？”

中年笑道：“如何，你想用美女引誘我？這倒是個不錯的主張，不過你小小年紀，能供應甚麼上等貨品？”目光轉處，與趙雲霓恰好碰上，點頭讚道：“你中間這位女友，姿色倒是上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