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回 大漢[第2頁/共3頁]

中年皺了皺眉，笑道：“叫甚麼‘大叔’，平白老了輩分！我不過比你大上七八歲，最多十來歲，不超越十五歲，論資排齡，你該叫我一聲‘大哥’纔是。”

中年沉默半晌，歎道：“也不能說是最後一瓶。我記得釀酒之時，特地選了七瓶最好的，送了火伴。她此人滴酒不沾，如果不出不測，我送她那七瓶酒，應當紋絲未動。”

方瀾滿臉絕望“如此說來，豈不是冇戲？”

方瀾哈哈一笑，裝癡作傻“我就一淺顯門生，那裡是甚麼豪傑？更加不會武功。絕學甚麼的，不敢受，不敢受。”

方瀾道：“可喝可不喝，看錶情。”

中年啞然發笑“你想得太天真了。我那位火伴神龍夭矯，常常是見首不見尾，並且脾氣又大，她如果不歡暢，頂頭下屬也指喚不動。我夙來怕她，更加是不敢招惹了。”

哈哈一笑“幾壺？一壺都冇有。不瞞你說，你手中這瓶，已是最後一件，若再想喝，十年以後重釀吧。”

中年道：“對極！哥哥勸你最好還是死了這份心。”

他手掌懸停跟前，方瀾略略一掃：中年手臂健碩，模糊有一層金屬玄色泛出，掌心處結滿厚繭，心中一動，深思“師父跟我提過，技擊中有一門孃家硬功，叫做‘龍鱗金甲’。練之肌膚改革，好像龍鱗，刀槍不透。初習者肌膚銀灰，既而金黑，再而血黃，終究返樸，迴歸本質。瞧這男人皮膚烏黑，隱有金屬光芒，想必習練龍鱗金甲，已有四五年火候。”

方瀾“嗯”了一聲，對中年身份愈發獵奇，問道：“那彆的二分之一呢？又作了何用？”頓了頓，複道：“另有，你那位火伴，應當也是位能人吧。”

趙雲霓努了努嘴，正要說話。方瀾在她手背上一按，搶先截住話頭，笑道：“那裡的話！此處乃是公園，大眾場合，誰都來得！說甚麼打攪，見外了。”

方瀾兀自有些不信，亦不肯斷念，問道：“真的是最後一瓶？你肯定？”

方瀾聽他辭吐不俗，笑道：“大叔莫非也是妙手？”

方瀾有些失落，旋即答覆普通，笑道：“你不愛說，那便算了。我們喝酒吧。”提起酒壺，悄悄一吸，白亮酒柱噴濺，竄入口中。

中年大拇指一豎，讚道：“小哥，真有你的！不瞞你說，我這酒中，確有兩味生果產自外洋，那是極南冰島當中所生的七彩烈焰球，以及極西戈壁當中所長的玉藍冰魄根。皆是數年一著花，數年一成果，反幾次複，十年才成熟一次的極品好東西，補氣催津之上乘靈藥，萬金難求。”

正胡思亂想，做著少女好夢。忽聽得腳步聲響，有人走入。

他意猶未儘，抿了抿嘴唇，問道“大哥，似這類美酒，你手中另有多少？要不賣我幾壺，多少錢我也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