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探[第2頁/共4頁]

破襤褸爛的房間煥然一新，裝修整齊的家裡充滿了歡聲笑語，小男孩抬頭躺在沙發上，咯咯咯直笑，趴在他身上的小黑狗搖著尾巴舔著小男孩的臉頰。

身後俄然傳來一聲聲沉重的呼吸聲。

那妖怪踩在茶幾上，抬頭嚎叫了一聲，鬱煌大喊：“關宗！來了！”

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不輕易。

鬱煌一下子就急了，“甚麼打算？！我忘了！冇有甚麼打算！”話說到最後，他瞥見關宗眸子裡的當真，那些暴躁的情感一下子就被安撫了下來，男人沉穩的聲音像是一隻溫厚的大手將他裹在掌內心。

“路過？”女人吊著嗓子查問，“這兒都拆遷了，你總在四周閒逛甚麼，一看就不是好人！”

照片上少年穿戴身小西裝，抱著黑狗笑容特彆光輝，少了兩顆門牙卻顯得天真敬愛。多麼幸運的一家子人都死在火警裡，實在是可惜。

坐在車座背麵的小男孩獵奇地看著關宗。

鬱煌站在桌子上，往電腦螢幕裡頭看。

鬱煌苦著臉去衛生間把衣服穿了，公然穿了上衣就不消穿下衣，關宗的褲子肥得跟裙子一樣，鬱煌挽了三道才鬆垮垮地掛在腳踝，腰上拿尼龍繩紮了個結製止走著走著褲子掉下來。

“冇。”

坐在車後座的女人開門出來，裹了裹大衣領子，嘟囔道：“我又不是用心的，誰讓你明天那麼催我，我一焦急就把門卡忘那兒了。”

小男孩抱著小狗從沙發上跳下來，將小黑狗放在地上去衛生間洗手，小黑狗吐著舌頭搖著尾巴蹦蹦跳跳地緊跟在小男孩身後，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裡儘是歡樂，一點兒也捨不得跟小男孩分開。

關宗說：“大哥，借個火……”

雞爪子中間是關宗冇有帶走的那張家庭合照，鬱煌歪頭瞪著一雙敞亮的大眼睛細心看著那張照片。

鬱煌打了個顫抖，不敢轉頭去看，直到屁股有種被炙烤的感受，聞到了燒焦羽毛的氣味，鬱煌腳步頓住，往前抬了抬屁股，他漸漸地回身，看到了兩個紅色光點在沙發底下閃閃動爍。

關宗點點頭，說：“嗯，得快點措置完這個案子，不然分部那邊扣著我的薪水。”

鬱煌：“？”

兩人去到舊小區的時候恰是傍晚，鬱煌被冷風吹得瑟瑟縮縮的窩在關宗的肩膀上被一起帶上了房間。

女人將菜端上桌，和順地笑著說：“小希乖，去洗手用飯啦。”

關宗一米九，哪怕身材比例均勻，衣服也是大碼的，鬱煌的人形就一個一米七出點頭的小少年，關宗的t恤都能夠給他當連衣裙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