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跳崖[第1頁/共4頁]

“不――”他的聲音，撕心裂肺。

玄司北聽著她的話，微微有些失神，想到這些年來他們的艱苦，心中有些擺盪，卻仍然不敢信賴，這麼多年來的儘力滿是白搭：“可……”

她本來是籌算讓程墨帶人“發明”她的, 而考慮到程墨武功高, 才特地計算了一段安然間隔。也就是這段間隔，才讓她不至於被玄司北直接抓住。

“明天，給你上最後一課。”宋悅垂眸看著他，後腳根已經懸空，麵上卻淡但是恐懼，嘗試著最後的教養。

宋悅嘴角彎起完美的弧度，直到失重的感受傳來，才展開雙眸。

玄司北卻不曉得她話語的深層含義：“宋悅，有甚麼事我們好好籌議，你說甚麼，我必然做到……過來，到我跟前來，好嗎？”

那一刹，還冇來得及轉換神采，就見她微揚著嘴角，遲緩而地今後撤了一步，眼神是他從未明白過的和順：“小北。”

絕壁的邊沿離她隻要幾步之遙，就在眨眼間，她便已經退到了底線，玄司北鳳眸全然展開，不成置信，步子頓了頓，也瞥見她愣住，才悄悄舒了口氣。

他隻瞥見了一道影子緩慢鑽入草叢，因為視野被遮擋, 而那道影子又太快，冇法看清。

他卻冇有止步。

“是啊。”宋悅緩緩閉上了雙眸，“楚國人或許底子不在乎連累的那些燕國人，不管是否無辜，他們都該死。”

貳心下稍定，非論是無聲的哀思與慌亂，都在看到她的身影時，被一種東西安撫了。

“可燕國滅楚，楚國百姓無一不受燕國壓迫，你覺得百姓們就不恨？他們尊我為主，我背上的就是他們的期盼，是他們的慾望！為楚國複仇，不但僅是我一人誌願能擺佈的……”玄司北也不再藏話，心中所積存的仇恨與怨氣經她一激，全數宣泄出來，眼眸深沉得可駭，“宋悅，我也不想……但我必然要這麼做。”

倉猝的行動引發了草叢的響動，加上俄然短促的呼吸聲，讓玄司北俄然回了頭。

不管如何樣都好――不管她要做甚麼，要他放了她也好，恨他、想殺他也好，回到姬無朝身邊也好，都不要像他想的那樣，以最斷交的體例，完整粉碎他的期盼。

“燕國百姓，又與我何乾？與我們楚國何乾？”玄司北定了放心神，讓本身沉著下來，“宋悅，我曉得你是燕國人，以是……”

“上位者的每一個決定，都會涉及到很多人。楚國與燕國皇室之間的恩仇，演變到上一輩，已經是國與國之間的戰役了。多少人因為你我父輩的恩仇而死？他們是無辜之人。你想報仇的心，我能瞭解，但如果因為你的仇恨而建議戰役，捲入更多的無辜百姓，你感覺你還配做楚國皇子麼？”她眼神冰冷，像是能穿透他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