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有股味道[第1頁/共2頁]

“水桶放下去就消逝了。”青皮說。

“人嚇人嚇死人，少來這一套。你們兩個去重新打桶水來。”石頭說。

“我們衝撞了它，它會不會纏上我們？”青皮問。

青皮和胖頭四把剛纔打水時的蹊蹺事說了一遍，石頭哈哈大笑，說這口井大，上麵有一處收口，收口處有一條邊沿。青皮和胖頭四打水時不敢往正中放水桶，水桶到了收口處被攔住，繩索當然輕飄了。青皮和胖頭四想想也對。

“彆多嘴，快走快走。”胖頭四說。

有人在楊教員的房門上塗了血，怪不得嗜血成性的蝙蝠陰魂不散，一到夜深人靜就來吸食，爪子碰到門板篤篤響，像極鬼拍門。

“我們打不到水，會被石頭罵死的。”青皮說。

胖頭四正要把他棺材飄浮的鬼故事搬出來，石頭瞪了他一眼，他倉猝閉住嘴巴。

石頭拿了水桶就走，他打了一桶水，又爬進食堂偷了半瓶老酒出來。石頭提著水桶上樓梯，猛地看到兩個黑影聳峙在麵前，嚇得哎喲一聲，水桶滾下樓梯，水嘩的一聲灑得到處都是。青皮和胖頭四捂著嘴笑個不斷。

胖頭四大著膽量撲到井口，打了手電照著井底，叫青皮把水桶放下去，這一次很順利，青皮很快打了一桶水上來。

“如何啦？”胖頭四問。

“水桶不是還在嗎？”胖頭四不睬解。

“石頭，是不是我的門有題目？”楊教員說。

石頭用水把楊教員的房門洗了一遍，又含了老酒噴在上麵，黃鱔的血-腥味被衝得一乾二淨。石頭關上門，熄了燈，在房間裡等了好一陣子，蝙蝠再冇有飛來，篤篤的拍門聲再冇有響起。

出了黌舍，石頭本來想回衛生院看看方桂枝的，可想起她的蕭瑟有些心寒。青皮見石頭愁悶的模樣，說去找個樂子。石頭問他有甚麼樂子。青皮說去看張孀婦沐浴。張孀婦三十出頭，生得嫩，一雙胸特彆大，是芙蓉灣男生喜好研討的女人之一。

胖頭四叫他再嚐嚐。青皮把水桶又放下去，放了一段間隔，繩索公然吃不上力了。青皮把繩索遞給胖頭四，胖頭四抖了抖，繩索輕飄飄的，水桶真的消逝了。他把繩索收起來，水桶又上來了。

“拉上來就在。”青皮說。

“蝙蝠的耳朵很靈敏不會撞著東西的。”楊教員很奇特。

胖頭四和青皮怕捱罵，隻好提了水桶去食堂外邊的水井裡打水。水井又大又深，冒著寒氣，青皮和胖頭四走到邊上渾身都是雞皮疙瘩。夜裡看深井，就像個黑黝黝的棺材。胖頭四把水桶遞給青皮，他可不敢探身到井口上。青皮把水桶放下去，繩索俄然變輕了，彷彿水桶消逝了，他好驚駭，倉猝把繩索提上來，水桶好好的。

“本來你也會驚駭呀！”胖頭四說。

“彆怕，不是人血。”石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