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陰蠱[第3頁/共4頁]

“活死人？”我疑聲問著。

我們公然在假小影的住處找到了毛子，隻是此時的毛子已經不省人事了。

小影用衣袖抹了抹臉頰上未乾的淚痕，“都是我不好……”話冇說完，她微微點頭便不再說下去，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不知如何解釋一樣。

這一下嚇得我向後挪了挪身子，問她到底要對我做甚麼。

說著，老太婆側身衝遮麵女人使了個眼色，那女人並未言語，卻已體味她眼神當中的含義，回身從牌位的桌案之下取出一青花圖案的瓷瓶，她把瓷瓶遞予老太婆，“奶奶，這傀蠱拿來了！”

我問她拿兩個大包來做甚麼，她平複了下呼吸，說天一亮就走。

小影點了點頭，說我身上被下的是陰蠱。

“拿命來！”

我展開目睹小影蕉萃了很多，怕是不知已在這床旁守了多少夜。

言語落罷，屋內忽的風起翻湧，白燭應風而熄，靈堂之上的牌位吹刮而落，淩落滿地，那老太婆身後鑽出一條偌大的狐狸尾巴，身形如弓，電光火石間便一如離弦之箭飛出，乾癟的手指直逼小影的麵門。

小影雙手環胸，眸中寒意逼人，斥聲道“好事做儘，因果循環，你應得此報。”說罷，她將目光聚在了一旁的遮麵女人身上。

小影認識到本身說的太多，趕緊站起家來，說讓我好幸虧這裡養傷，說完，她回身剛要走，俄然聲音壓的極低，“毛子，他……”

將醒之時，我聽到小影在床旁嚶嚶抽泣之聲，“都怪我！都怪我！我如果不找你，要不然……你也不會……”小影哭聲大了起來，哽嚥著不再言語。

老太婆強咬著牙，忍著背後的火灼之痛，苦笑了聲，“不成想我處心積慮近百年，到頭來……被你這小丫頭毀了道行！”

老太婆和那遮麵女人齊齊向門口看去，神采一凝，我側目看去，見小影樹眉而怒，手上抓著一死狐狸，抬手丟到那老太婆的身前，憤聲道“好大的膽量，竟敢在我頭上動土！”

小影見狀，卻未有涓滴閃躲之意，嘴角微微一勾，暴露些許不屑。

凡被下了陰蠱的人，皆會心脈儘損，精氣銳減，陰氣攻心，最後淪為一活死人。

房間裡，我之前見到過的阿誰老太婆正蹲在毛子身邊，將一條噁心的小蟲放到了毛子的身上。老太婆身邊站著一個蒙麵女人，我猜那應當就是假小影，不過此時她已經規複了本來的麵孔。

換作其他的蛇，隻要不觸及其七寸之處，就算砍下頭也不會馬上就死，而眼下這小青蛇連動都未曾動過一下，不由讓我心頭一顫，身子也打了個顫抖，難不成這老太婆又將蟲子之類的活物寄生在這蛇身以內？

我瞥了眼毛子，見他額頭上的細汗聚成一股，順著臉頰滴淌而下，雙瞳之間僅存的那一絲亮光，渙散殆儘，他張闔著嘴，卻發不出半點動靜，喉嚨間的嗚嗚聲響愈發的短促，仿若那小蟲順骨而如，沿靜脈入了心脈，那般吸血蝕骨之痛，單是目睹就足以令民氣生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