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3頁/共4頁]

朔日，便是農曆月朔。

日蝕剛產生時，子楚正與夏太後一起，夏太後惶恐地撲到子楚身上，子楚亦是對此天象感到發急，隻是比夏太後要平靜多了。等天又亮後，夏太後厲聲說道：“王上，您不該立趙姬為後，嬴政為儲！大日被食，這是上天給的警示！”

我握著他的手，發覺到他的手心微涼，曉得他對未知的，六合俄然無光的氣象感到震驚和惶恐，隻是他在禁止這類內心的驚駭，我微用力地握著他的手，對他說道：“公子，日蝕隻是一種天象，常產生在朔日。它並冇有任何可駭，大日隻是被玉輪擋住了，以是看起來像是被食了，六合無光。而有記錄都將食日的視為天狗，外邊的宮奴敲鼓是想趕走天狗，但實在並冇有天狗。日蝕這類氣象普通不過半刻鐘便會消逝，六合便會規複普通了。”

“好阿房，感謝你。”嬴政承諾了入寢之事，臨睡前又對我說道。

“宗令，你說，天象可有明言是為政之事方降下天象？”嬴政指著叫喊得最歡的宗令,大聲問道。

子楚心中也對此不平靜，他對夏太後道：“母親，此事容後再議。”

“是月擋住了大日？”嬴政聽了我的話稍安寧了些，卻又問，“現在是白日，並未見到玉輪，它何故呈現擋住大日。”

“監天令亦是人，天象示警乃是其一家所言！若監天令真有能可預示天象，為何會呈現大日被食，監天令卻涓滴不知？可見監天令之無能！”嬴政義正言辭地說道，“而諸卿隻為流言便欲威脅父王廢儲，若爾等以為此次天象與父王有關，是否也要父王自罪於大秦？”

“公子，您看，這三個陶杯彆離代替日，月，地。”我將三個陶杯擺在嬴政麵前，一一做好標記，然後對公子說道，“公子，日月都是圓的，對吧？”

“阿房，你曉得的這些都是從那邊而來的？”嬴政在聽過我的解釋後，忍不住拉過我的手，讓我坐到他身邊，然後望著我問，“阿房，你說的我從未聽過，卻感覺你說的比天方夜譚更讓我信賴。你真的不是天女嗎？”

“阿房，何為日蝕？”嬴政被我拉著，他回過甚來看我。

前殿中，宗室大臣，秦國貴族和丞相呂不韋一派正為立儲之事吵得不成開交，宗室大臣，貴族之人皆以日蝕天象警示嬴政不得為儲，而呂不韋則是果斷地站在趙姬和嬴政母子這一邊。

宮奴們已經開端敲鑼打鼓了，我從周書與詩經中見過記錄日蝕的記錄，當時記錄十月之交，朔日辛卯，日有食之。周民恐，皆以鼓聲震之，遂逐天狗，日複明。對於記錄中，日蝕是絕對的不祥之兆，現在宮奴們所表示出來的也是如此，用鼓聲鑼聲，但願將食日的天狗擯除，擯除他們本身心中的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