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旅途與陌生男子 2[第2頁/共3頁]
我並冇有感到驚駭,乃至有一點靠近的感受,不由多看了幾眼,因為讓插手的就是這支軍隊。讓將會成為一樣的人啊!
怪不得事前要安然查抄,本來我們和將軍同車。
凡是,我們阿爾人丁中所謂“初級軍官”,指的是肩章上繡大麗花的尉級軍官。帝國用肩章上的裝潢表示軍銜:士官肩章上是綠色葉子,一片葉是下士,兩片是中士,三片則是上士;尉官肩上是冇有葉子的大麗花,一朵少尉,兩朵中尉,三朵是上尉;如果花葉俱全,則是校級高官;至於將軍,他們的肩上鑲嵌鑽石,真的鑽石耶,一顆是少將,三顆就是高不成攀的大將軍。我爸爸捐軀後,才被追授為少校,獲得一朵有葉子的大麗花。而現在,我麵前的這幾十位滿是上校、中校,走在最中心的一名紅色肩章上另有一顆鑽石呢!
我們的車廂還空著,冇有兵士上來。車廂內看上去很標緻,窗戶上掛著潔淨的紅色窗簾,貼窗兩邊長長的兩排坐位,每邊橫排有兩個坐位,座椅看上去很溫馨,兩排坐位中間是一條能夠包容一人通過的走道,兩橫行坐位之間另有一張小桌,氛圍裡披髮著一股淡雅的芳香,心曠神怡。我對安排車票的站長很感激。
那位少將身材魁偉得象泰坦巨人,再加上他臉上從正中間橫過一條血紅疤痕,一眼看上去就象腦袋被從中間橫劈成兩半,很可駭,讓人幾近回身逃竄。“要做惡夢的!惡夢!惡夢!”阿方索先生抖著嘴唇喃喃說。然後少將身材一側,暴露身後一人。我一瞥見那人,立即睜大了眼睛。
阿方索先生趕緊取出車票:“我們是去帝都插手選美的,現在冇有民用客車發車。”
阿爾鎮被騙過兵的男人身上都有殺氣。很難講清楚甚麼叫作“殺氣”,這是一種無形的氣質,如果讓我勉強拿一個詞描述――殘暴,會讓人在這類人麵前本能的膽怯,不敢招惹。但任何一個阿爾鎮的人都冇有這股本色如同刀鋒的凜冽殺氣。杜雷德男爵說過:“凡是殺過人,身上都有殺氣,有多有少,殺得人越多,殺氣越重。”男爵有一次因為甚麼事生機的時候,我曾經見地過一回這位鑽石勳章獲得者的可駭,當時把四周人嚇得翻倒在地。男爵還說過一句更可駭的話:“有一種人,固然殺過人,身上卻冇有殺氣,因為他殺的人太多,屍山血海!”這句話讓我做了好久惡夢,總夢見一個冇有臉孔的人提著血淋淋的刀冷酷向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