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4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第1頁/共2頁]

江之寒翻了個身，把被子蒙在頭上，感覺頭有些疼，不曉得是不是就寢太少的原因。昨晚坐在客堂喝茶，直到半夜也冇有睡意。

然後，他在辛西婭有些渾濁的眼裡，看到一絲笑意。江之寒忍不住抹了下眼睛。這一次，他很肯定，那邊麪包含著一絲笑意。

這一次，她乾脆一動也不動。

羅伯特大夫冇有聽清，“你說甚麼？”

江之寒問：“你現在高興嗎？”

他低下頭，唸叨：“辛西婭，我之前一向同你說，比一比誰活的更久，冇想到是你這個故鄉夥贏了，我很有些不甘。故鄉夥，廢話就未幾說了吧，你整天聽我唸叨，已經聽了這麼多年。我要感激你，如果你不在那邊的話，那一年從華盛頓返來我大抵就開著車衝進那條河裡去了。偶然候活著，也冇有太多的意義，但起碼你給了我一個很首要很首要的意義。我這一輩子，在有些處所非常失利。在這人間，要找一小我，不管你貧困還是富有，安康還是疾病，都能不離不棄，真的太難。我不敢說冇有，但起碼我冇有勝利過。但上帝眷顧於我，我終究找到你這個火伴，你從不抱怨，你永不離棄，你老是聆聽。為此，我感謝你 ……你虔誠的，老兵保羅。”

羅伯特大夫站起來，“我給她麻醉之前，你去道個彆吧！”

彷彿感到到他的到來，老狗漸漸的展開眼。

站直了身子，他低沉著聲音，說：“那麼，祝你好運吧，辛西婭。願你在另一個天下，如果它存在的話，或者是在你的來世，如果你另有影象的話，能再和他在一起。”

羅伯特大夫點頭，“是啊，不再在那邊了。”

江之寒說：“我這裡有張獸醫的名片，是在那裡呢？……應當是在這裡的呀……”

這是一片浩大的墳場。

江之寒無言的站起來，跟著護士蜜斯轉過轉角，翻開簾子，進了一個房間。

江之寒低著頭，有些不捨的又摸了摸她的毛。

閉著眼，感到一股香氣飄出去，有一個降落溫和的聲音，“丹尼爾，快起來看看，辛西婭有些不對呢……”

卡琳忍不住問他：“如何了？”

“如何了？”他問。

轉過身，他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冇有看到，那隻狗展開了眼，嘴裡嗚嗚的收回最後一聲低叫。

羅伯特大夫說：“冇有甚麼特彆的病症，就是機能衰竭了。”

江之寒俯下頭，風俗性的摩挲著她頸後的毛，“你真的下了決計？”他問。

江之寒點頭歎了口氣，“我說呀……人不如狗，人不如狗啊！”

羅伯特大夫的辦公室。

卡琳答道：“躺在地上，如何號召她都一動不動的。”

江之寒窩在床上，迷含混糊的，聽到門鈴響。他不想起來，一會兒的工夫，悉悉索索的，彷彿有人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