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完結[第3頁/共4頁]

他趴在床頭咳嗽，“皇後是看我不頂用了，纔敢在我麵前這麼猖獗。”

江衡一愣，“茸茸？”

他持續問：“你想坐這個位子嗎？”

他總算看清楚了，前陣子胡塗得短長，覺得本身真能長生不死。旁人說甚麼都聽不出來，現在受了經驗才覺悟。

過年的時候，陶嫤和江衡去了宮裡一趟。

江衡勸她：“等孩子生出來後再想名字也不遲。”

江衡呆了呆，問她：“疼麼？”

“朕恐怕光陰無多了。”他看著莊皇後的背影，既有不甘又有無法，“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皇後真不肯同朕說說話麼？”

陶嫤跟莊皇後前後腳出去，一起來到偏殿，趁便說說閒話。

天已經黑了，廊下燈籠照著皚皚白雪，出現瑩紅色的光，溫潤溫和。屋外冰天雪地，屋內燒著火爐炭盆，彷彿兩個天下，陶嫤暖融融得像個小火球。

說著就要走，皇上把她拉住，但是身材太衰弱，人冇攔住，反而半個身子都懸空在床上，差點從龍床上掉下來。他倚著床頭咳嗽，叫了好幾聲皇後，可惜莊皇後已經走遠了，始終冇有轉頭看他一眼。

皇上這幾天想了很多，大抵人快死的時候，會把這平生都回想一遍。他說道：“周知府教女無方，幾乎要了朕的性命，就把他的官職摘去，貶為百姓，放逐十年罷。至於寧嬪……就交給皇後措置吧。”

皇上半響無語，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這回她聽明白了，吃驚地伸開小嘴。

她歪著腦袋想了想，“很親熱，很仁慈。”

她大著肚子，江衡需求比平時更加謹慎，纔不至於傷害她。想了很多種體例，最後隻能讓她側躺著，他悄悄地環住她的腰，從前麵行動。

她就想體例逗皇後高興，給她講這幾天茸茸如何跟她玩耍。莊皇後喜好聽，很快暴露笑意。

江衡去宣室殿麵見皇上，本來不消她去，傳聞皇上想見她，她便也跟著去了。冇想到莊皇後也在，陶嫤跟江衡雙雙見禮，她讓他們起來，跟之前一樣熱忱。

他道：“我的身材是甚麼狀況，冇人比我更清楚。太醫說的那些話都是亂來朕的，一個個當朕是傻子，他們騙朕，皇後也要騙朕嗎？這個身材能不能撐到來歲都是個題目，長生不死……不過是朕的妄圖罷了。”

*

有條不紊地把她抬進屋裡，產婆跟幾個生過孩子的婆子在內裡幫手，外人都被趕到內裡來。

冰雪溶解，夏季悄無聲氣地疇昔了。

並且莊皇後不諒解他，都怪他前陣子寵幸寧嬪，委曲了她。

她點頭不迭，早就把名字起好了，“茸茸，毛茸茸的茸茸。明天我去看大哥家的快意了，毛茸茸的一團，敬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