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我唯一值錢的就是我這條命了[第1頁/共3頁]
她現在不過從阿誰處所出來才一個禮拜。
“是,”唐幸知點頭:“我已經在那邊住了兩天。”
或者,他又會真的要了她的命。
這類開在酒吧四周淩晨的旅店都是很舊的屋子,主如果做夜晚那些喝醉酒的人的買賣,以是代價也很便宜。
四年前她不是如許的,當時候的她還隻是個普淺顯通的大門生。固然出世冇多久媽媽就歸天了,然後爸爸又娶返來一個女人生下一對後代。今後今後她的日子就過得像是寄人籬下,但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境地。
那她另有甚麼?
在她入獄以後,爸爸和後媽去看過她一次,當時她聽到爸爸來看她了,還衝動地覺得爸爸會安撫她,會像彆的爸爸那樣安撫她:“彆怕,甚麼事都另有爸爸。”
指尖刺著掌心,鈍痛,唐幸知恍然未覺,腦裡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四年前她被拉上警車的一幕。
何洋也的確冇有分開她,每年都會去看她一次,前不久她出獄的時候也是何洋接她返來的。
這個時分,坐在前台值夜的旅店老闆縮在一張椅子裡腦袋一點一點的,唐幸知叫了幾聲他都冇醒過來,最後冇有體例她隻好敲了幾下桌麵再進步音量。
老闆看模樣想要揮手趕人:“不開就彆毛病我睡覺。”
“我身上冇有甚麼,”
唐幸知驚詫地睜大眼睛,下一秒神采青白。
住在旅店的時候,唐幸知還想把本身給了何洋,感激他的不離不棄,何洋卻一向冇有超出最後的防地,說不能隨便碰她。
她從小缺愛,在理所該當談愛情的年紀,麵對剖明的學長何洋很快承諾下來。
一股濃烈的鮮血疇前麵噴出來,另有幾滴灑在她的臉上,唐幸知已經健忘當時的混亂,隻記得黏糊又冰冷的血濺在身上的感受。
可她太驚駭了,拿著刀子的手顫抖得不成模樣,隻能戰戰兢兢的拿著刀舉在身前裝模樣,直到何洋俄然猝不及防地用力把她往前推了一把,她手裡的刀子順勢刺進了一小我的肚子裡。
冇乾係。
為甚麼她就必必要經曆這統統?
唐幸知緊緊攥著身上的大衣,顫聲說:“感謝你!”
慌亂無措的唐幸知目睹何洋被打得滿頭是血,情急之下撿起地上掉落的一把刀子侵占。
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運氣到底跟她開了甚麼打趣?
他們上來就打何洋,叫他還錢,還將她推到地上。
退房了?!
唐幸知摸摸衣服的袋子:“叨教開一間房睡一晚要多少錢?”
固然,殺人是不好的事。
起碼她今晚碰到了一個好人,固然她不曉得阿誰男人叫甚麼名字,但阿誰劊子手一樣的人,在今晚把她從天國裡拉了上來。
那一刻是她第一次嘗試到絕望的味道,即便殺人的時候也冇有的絕望――彷彿一下子被拋下千丈深淵,昂首儘力往上望,隻看到最熟諳的陌生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