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再見一麵就好[第1頁/共3頁]

蘇顧言緩緩抬起手僵在半空中，頓了頓還是撫上鳳時寧的頭。

鳳時錦冇出處地有些鎮靜，不曉得君千紀說這些是甚麼意義。君千紀的手掌仍然那麼暖和，拂過她的麵。他身上仍然有那淡到如有若無的槐花香，還稠濁著幽幽血的味道。

鳳時寧笑道：“有冇有阿誰資格也不是你說了算的，誰是鳳時錦，誰又是鳳時寧，這個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夠分得清？既然活著才更痛苦，我那麼恨你，怎能不把痛苦留給你呢？”

鳳時錦幾乎被門口的木檻給絆倒在地，她撲騰幾下跑去君千紀的座前，滿臉鎮靜道：“不要動，你不要動……”

“既然都走了，為甚麼還要返來，為甚麼要返來……”

蘇顧言起家轉頭看去，鳳時錦也不再掙紮，怔怔地看向門口的方向。

鳳時寧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輕手重腳地出來：“顧言……”

他看得肉痛，卻無可何如。

蘇顧言厥後呈現在丹房門口，親目睹到這一幕，他竟也有些有力，有力往前踏一步，去禁止他們的纏綿。

鳳時寧走到他麵前，連連看著他，已是淚如雨下，又抬手拭了拭眼淚，哭笑道：“我冇想到還能再見到你。”然後便不顧統統闖進他懷裡緊緊抱著他：“能再見你一麵就好了，已經很滿足了。”

鳳時寧這才扭頭看向鳳時錦，勉為其難地擠出一抹笑，道：“我曉得你從小就倔，我和你不一樣，但你也必然還曉得，隻如果我做出的決定誰也冇法撼動。當年從你身邊奪走蘇顧言是如此，眼下也是如此。鳳時寧人微言輕，做不了太多，亦冇法幫忙國師和你一起離開苦海，便隻能幫到你。”

“時寧。”蘇顧言眼神哀思，嘴上安靜地輕喚她的名字。

鳳時寧哭道：“家裡還好嗎？”

甚麼樣的言語都是慘白的，比不上這個吻和臉上的淚痕帶給對方的情義。

第377章 再見一麵就好

正掙紮的時候，丹房內裡的走廊上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鳳時寧聞訊趕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終究趕在蘇顧言走之前到來，手扶著門框，喘氣不止。

“我不會，我不會丟下你的……就算是上了鬼域，你也要等著我……”鳳時錦閉著眼睛顫抖著，摟著君千紀不放，臉貼著他的衣衿，淚水沁在那衣衿上，無聲無息：“千紀，你怨我麼，是我將你害得如此地步。但是我除了你，已經甚麼都冇有了，就連我們的孩子……我好冇用的，連我們的孩子都庇護不了……”

“穆兒呢，他乖不乖？”

君千紀始終對她淡淡地淺笑，很近，又彷彿很遠。

他聲音很乾澀，聽得讓人發酸。彷彿本來已經不抱但願，卻發明實在另有但願。

那淺笑定格在她的腦海裡，今後平生一世都冇法消逝，像是一枚印記，一枚他們相愛過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