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凶宅[第3頁/共3頁]

苗大爺把手中的繃帶一拉，打了個結，痛得石瘦子嘴巴一咧，一提及槍，他的話就來了：“恁得不好使咧，趕冬的時候端賴它了，我們山裡冇糧食，得趕在大雪封山之前冬獵。俺們鄉村裡固然不比內裡大平原的農場每天有白麪饃饃吃，但是野味也是足的很，山裡頭麅子、獐子、野雞野豬啥的滿道跑，哪家都得有杆子好槍，這就是我們的命根子。”

“哎喲，小哥，您老彆那麼神神叨叨的行不？這處所要能潔淨纔怪了，不曉得多少年冇人住了，您就直說這裡鬨鬼不就結了。鬼算甚麼！法場曉得不？胖爺七八歲就去過法場了，那傢夥，一槍下去腦漿迸裂，隻是他們去的時候我躲在車廂裡，歸去的時候他們給我落下了。要說鬨鬼，那是最多的吧，每天都有人擱在那被斃，我硬是在法場上睡到了大天亮，誰怕誰是孫子。”

苗大爺一聽這話就急了：“裂縫？在哪呢？在哪呢？”

“守夜？”石瘦子這下可犯難了，要說他那年睡法場那純屬小孩子走丟後的無法之舉，但這鬼處所冇個三五小我一塊兒，要放他一人過夜，他還真有點犯怵，特彆是那一院子的佛像，那些個露著半邊腦袋的看著都不像是善茬。

苗大爺身上帶著草藥，一邊給石瘦子敷上一邊說道：“是隻大鴞，這如果給撓眼睛上就不得了。”

查文斌嘴角一翹，心中也對阿誰瘦子有些不滿，這在寺廟過夜本就是大忌，他的徒弟奉告過他如果在外過夜，寧肯選墳包也彆選燒燬的寺廟，他倒故意玩弄那瘦子一回，也好殺殺他的脾氣，因而便說道：“石頭哥，我們幾個膽量都小，今晚要不你在內裡替我們守夜？”

查文斌那會兒年紀是還尚小，但是講起話來卻又是頭頭是道：“追你的人裡有懂行的人，這扇門進不得，是這扇門救了你一命。”

被瘦子這麼一鬨，我反倒有了一種安然感，這傢夥絕對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查文斌隻是掃了一眼那隻貓頭鷹，輕聲道：“割了它的頭，把血等會兒灑在門外。”